“快!我要更快!”我不停用腳跟輕巧座下快馬的肚子,讓它跑得更快一些。在劊子手講大衛先生的頭顱砍下之前,我一定要到達,一定要將他們救下。
悲劇,要在我手中終止!
遮掩視線的泥濘消去,在那些押送高級戰犯的木車上,已經走上了幾名拔出長劍的蘇格蘭軍官。此刻我與他們還有大約四百米的路程,座下的馬已經竭盡了它的全力,在他們頭顱落地之前,恐怕以我現在的速度也無法趕到俘虜們的身邊。
“別怕他!他就隻有一個人!是無法阻止這場處決以及戰爭的!快處決戰犯!”蘇格蘭軍陣內,不知哪一個將軍說出這樣一句。讓那些被動搖意誌的士兵重新找回了對現實的判斷。
“殺死他們!殺死他們!”他們高呼著,又一輪弓箭齊射準備往我身上傾倒。
“呼……”我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下馬。一個踉蹌,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了一個帥氣的翻滾。煉成,已在那一刻完成。
“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我身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國民,也有我的親人!”
我咆哮著,俯身奔跑,始終讓雙手輕碰到地麵。那一塊在我腳下的鐵木混合盾牌,在我又一次的煉成之下。開始伸出一根手臂粗的藤蔓,藤蔓逐漸變成柱狀,又像泥塊一樣被擠壓、變形,最後形成一個人形一般的士兵雕塑。
雙手緊握長矛,除了沒有五官,他體型都與真實士兵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位帶著武器的鐵木士兵一步步朝著蘇格蘭走過去。沒過幾秒,它的身邊又出現與它一樣的同伴。十個、百個、千個,我的煉成持續著,不知不覺間身邊已有千軍。
“那是什麼!”“是黃泉回來的士兵!”“剛剛那個不是人!是冥王哈迪斯!”
那群蘇格蘭士兵驚慌地拿起手中武器,迎擊那些事實上沒有攻擊力的雕像士兵,行刑的軍官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他們的首領。我趁著機會,在槍林箭雨中快速奔跑著,與行刑台已經不過幾十米。
原以為就這樣能就能達到行刑台前,結果又生出了變化。幾名看似普通的士兵走出蘇格蘭軍陣的隊列,朝我這個方向喊道:“這些都隻是煉金術而已!隻要殺死剛剛衝過來的煉金術師就可以了!”
他們脖子上都戴有項鏈,流動般的天藍在他們胸前閃耀著。他們將手上毫無用處的劍與矛扔到了地上,終於撕開了自己的偽裝。煉成的光與哲人石產生共鳴,無數泥塊與火焰立刻朝我這個方向噴射過來。
“原來假裝成普通步兵藏在軍陣之中麼?這幫蘇格蘭人也懂得偽裝的嘛。”我冷笑一聲,躲到在一個泥像身後。現在我與行刑台不過二十米,隻要越過那幾名煉金術師就能救下大衛。
能行!絕對能行!
我在腳下煉成出一條泥柱,泥柱衝天而起,帶著我一同飛向了半空。我踩著那正在延伸,不過方圓的柱子,越過箭雨、也越過那一幫還在盲目煉成的煉金術師,行刑台與我近在咫尺。
“我去……糟了!”
我泥柱的煉成還在繼續,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為了躲避攻擊,我煉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腳下的石柱煉成停下了。慣性依舊推動著我,徹底越過了行刑台。
不過……那是誰……
在我落向的地方,那裏有一位與眾不同的人物,沒有盔甲,也沒有士兵那樣的粗狂。
沒錯,就是那名紳士將軍!
我在空中調整好姿勢,正正落到了想要逃跑的他的馬上。
“你好,朋友,介意搭個順風車麼?”
千鈞一發之際,我捏住了他的脖子。萬軍叢中,四周已經有無數把劍與矛指向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