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Everybody動起來!放下你們的沉悶,放下你們的固執!”我自然是繼續打斷他的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不是我針對你們某一個人,在場的各位都實在是太緊張了!放輕鬆,各位夥計們!讓我為你們高歌一首《Takemetoyourheart!》,正所謂音樂無國界,就讓我的歌聲走進各位的心,為大家帶來久違的溫暖!Takemetoyourheart,takemetoyoursoul,givemeyourhandandholdme……”
我說罷,便開始用蹩腳的歌聲高歌一把。這群幾百年前的山頂洞人,在貝多芬、莫紮特都還沒出生的時代,不管我怎麼破音走調,在他們耳朵裏,都是從未聽過的迷人旋律。麵對我這般令人心動的天籟之音,那些士兵都早已忘記還有一名使者在說話,陶醉在我的歌聲當中。
一曲唱罷,英格蘭的士兵都紛紛鼓起了掌聲,喝彩聲徹底壓過使者的朗讀。遙望對麵,蘇格蘭士兵也自發地喝著倒彩,數萬人一起叫喊,兩股雷鳴般的巨浪彙聚在一起,那名小小的年輕使者立刻被埋沒在聲浪以內。雙方越是叫喊,就越是激動,蘇格蘭步兵甚至都放下盾與劍,轉過頭去,撩起他們的蘇格蘭裙,一排白花花的******在我們麵前搖晃。英格蘭的弓箭手也毫不示弱,紛紛齊刷刷地對著對麵豎起一排整齊的中指。
這裏要注意一下,豎中指並非粗俗的行為,對於英格蘭弓箭手來說,這是能炫耀的莫大榮耀。在十四世紀英法的百年戰爭中,由於法國畏懼英格蘭強大的弓兵,他們每當俘虜一名英格蘭弓箭手,都要切去他們的中指,讓他們無法再次拉弦。因此,後續的英格蘭與法國戰爭,英國弓箭手都會在勝利後豎起他們的中指,表示對法國軍隊的蔑視。
久而久之,一項偉大的手勢就在世界範圍裏流傳了上千年。
回到哈德良城牆之前,此刻雙方的士兵都已經徹底失去了控製。使者毫無辦法,他的文稿已經沒有方法繼續下去,隻好回頭向著那位紳士將軍打著暗號。那將軍反應很快,做了幾個手勢,年輕使者便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過馬頭,再次對著哈德良城牆上的我們吼道。
“既然你們都如此愚昧無知!那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現在,我們將要處決你們敬愛的將領,將你們英格蘭徹底打敗!”
使者落下這麼一句話,便策馬趕回蘇格蘭士兵的隊伍。蘇格蘭人的陣營也在此刻開始發生了變化,黑壓壓的士兵方陣開始紛紛讓出幾條小道,幾台木質的簡易小車在****上身的蘇格蘭壯士推動下,逐漸走到隊列的最前方。
木製小車上都設立了一根巨型木柱,每一根木柱都綁著一名囚犯。囚犯披頭散發,身上的囚服上都沾滿了鮮血,一看便知他們受到了不少的虐打。隻是已經被凝固的鮮血結成塊狀的散發,也遮掩不了他們堅定意誌的雙眼。
“是他們麼?是大衛先生麼?”我問特絲麗道。
“嗯嗯,最中央那名我隱約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條項鏈。我認得出那條項鏈,項鏈上的吊墜鑲著屬於他家鄉石頭,而且還放有他家人的合照。蘇格蘭那群猴子大概是覺得吊墜不值錢,所以才沒從他身上搶過去吧。”
“那算是確認了,準備開戰吧!我就一個人先走,去去就回。”我笑著對身後的同伴說道。
“別死了,牛頓!”布萊克含著淚囑咐道。
“快點去死啊,白癡!”鍾夢緣滿不在乎地朝我揮揮手。
“打開城門!所有弓箭手拉上特殊的弓箭!準備隨著煉金術師進行突擊!”特絲麗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都有條不紊地開始他們的工作。
而我,則二話不說從七八米高的城牆往下一躍,身先士卒地掀起這場人質奪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