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卡斯爾,位於英格蘭北部的一座重要城市,因為建立一座巨型城堡而獲得命名。這裏距離蘇格蘭領土僅一步之遙,是英格蘭數座大型城市之一。
查理二世親自來到紐卡斯爾督戰,這個選擇是最合符常規的。這裏不但擁有豐富的補給,還有英格蘭境內少數的大型城堡,甚至在紐卡斯爾城以北還有一道人工的屏障,屬於大英帝國的長城——哈德良長城。這道公元138年由統治全歐洲的古羅馬帝國興建,全程120公裏用以防範北部蘇格蘭部落入侵的長城。他從北海橫跨到索爾維海,是立在蘇格蘭麵前的一道巨大屏障。
可以看出,全世界古代人民的智慧都有相似的地方。即使論規模,哈德良長城比不上萬裏長城,但在抗敵方麵,相隔萬裏的兩座古長城都起了重大的防禦作用。
我們一行人搭乘的馬車終於駛入了紐卡斯爾。城內的街道井然有序,兩旁的攤販都在忙碌地做著生意,隻是顯得有些拘謹。戰爭當前,他們都沒有了作為大英帝國市民應有的快樂與朝氣。一邊做著買賣,一邊留意著客人,顯得分外小心。遇到一些多問幾句的外來客人,他們便閉口不談,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對方,懷疑對方是否蘇格蘭的間諜。
偶爾,有些拄著拐杖的士兵緩緩地走在路兩旁,看見車上穿著皇家衛隊衣服的布萊克,都尊敬地敬上一個軍禮。這一場戰爭,與我預想中極其不同。
“戰事已經這麼嚴重了麼?”我問布萊克說。
在我印象中,大英帝國在此時已經相當強盛,他們乘著哥倫布環遊世界的契機,加入了被稱為“黑三角”的奴隸貿易,雖比不上已被稱為“日不落帝國”的西班牙,但也存儲相當大的經濟實力。對比起蘇格蘭這樣的小國家,理論上應該能輕易擊敗。
“恩,我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就算是我們皇家協會的人對上那些蘇格蘭人,居然也十分吃力。他們不但也有大量的煉金術師,甚至還有某種神奇的煉金術增幅器,輕易就能破解我們的煉金術。”
布萊克像個孩子一般歪著頭思考,他並不知道那就是哲人石。能無視法則,增加術者的力量,除了哲人石,我也想不出其他答案。隻是,這種埋沒了數百、乃至上千年的物體,竟然在短時間內四處出現。背後推動的力量,恐怕不隻是“新約”那麼簡單。
我將手搭在布萊克的肩上,調侃道:“別想啦,有什麼好想的!等我們見了國王查理二世,讓他停止這場戰爭。再和蘇格蘭的士兵一起坐下來,喝口茶,吃個牛扒,慢慢問不就行了。”
“希望是如此。”他無奈地點點頭,並不相信我的話。說實話,我自己也不太相信會有如此簡單。戰爭這種事情,隻要一旦掀起,就會形成無數仇恨。更何況英蘇兩國之間恩怨之深,已經經曆了上千年。
最終,我們抵達了紐卡斯爾的城堡,用我的滴血薔薇戒指與布萊克的胸章很容易就通過的關卡處。進入內部,在一處臨時指揮部,我們找到了皇家協會會長莫雷老頭。莫雷正與幾位將軍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戰爭的動向,隻是過了幾天,年過六十的他變得更為憔悴,大概是因為這場戰爭絞盡了腦汁了吧?
指揮所並不大,鋪滿了各式各樣的地圖,在上麵用粉筆做了無數種標記。地方軍團,我方軍團,指揮官名稱,前進方向,戰鬥力等等令人頭暈目眩的資料。
莫雷猛然一抬頭,看見我們的到來:“這不是牛頓麼,你終於來了!”
“布萊克長途跋涉過來找我,我也沒有理由不跟著他過來。更何況,這場戰爭,某種程度上,我早已是局內的人。”
“你是說那件事麼?我們得單獨談談。”對於我的到達,莫雷甚是高興,他揚揚手,直接遣走了身邊所有將軍。直到指揮所裏剩下我們幾個知道內幕的人,他才對我說道:“聽巴羅說,你去了打聽那個東西,有什麼進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