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躺下吧。”仵作王婆露出慈祥的笑容。
辣春妹將信將疑地慢慢平躺在地上。
王婆從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根棒槌,嚇得辣春妹驚聲大叫起來。
王婆卻仍然是一副和藹的表情:“放鬆.放鬆就不會疼的。”
“你不要胡來啊,我還是處女啊!”辣春妹看著棒槌臉色蒼白。
“處女?”王婆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謊稱處女懷孕老身見多了,想要活命,就快躺下!”
王婆的話語間帶著冷酷與嚴厲。
“我警告你啊,你要胡來我就殺你全家!”辣春妹威脅道。
“我兩歲開始就一個人生活了。”
王婆這種無所謂的表情,讓辣春妹實在是沒折了,人家一來見多識廣,二來沒有家人,而且還不怕死,威脅、恐嚇等手段你辣春妹隨便使,又能奈她何?
“你到底想幹什麼?”
辣春妹想知道王婆手拿棒槌的目的。
“放心,隻是用棍子敲一下你的肚子,如果懷孕你就會流產,我看到血,就會證明你確實懷孕了!”王婆故意把棒槌說成棍子,看來是想淡化這樣舉動。
“啊?這麼狠!那可是一槌兩命啊!”
辣春妹話音沒落,王婆便舉起棒槌。
“等一下”辣春妹盯著半空中的棒槌:“讓我放鬆一下。”
辣春妹是想爭取些時間,好讓自己氣運丹田,用內力抵擋住王婆住的敲打,隻見她屏住呼吸,雙手下沉、兩腿使勁一蹬,頓時,一股真氣向辣春妹的小腹上移去。
“好了,開始吧!”
王婆揮起棒槌狠狠地砸在辣春妹的身上,辣春妹一聲慘叫響徹法場.驚得刑越嶺案幾上的茶杯都開始微微顫動,就連秦師爺的白眼也被瞬間震的歸了位。
仵作王婆看了下辣春妹的下體並沒有鮮血流出,她轉身就向白帳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辣春妹滿臉疑慮地問道。
“你的下體並沒有流血,應該是沒有身孕,我得去稟告大人!”
“慢著!我的血管很長,流動需要時間。”
辣春妹說完便又開始氣運丹田,她是想用真氣把血逼出來,不一會兒,一股黑血從辣春妹的兩腿之間流了出來.
“啊!怎麼會是黑血?為什麼不是紅的?”辣春妹驚叫道。
“黑血就表示你確有身孕。”我婆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難道我真的懷孕了?”辣春妹一臉怒氣地望著王婆:“為什麼你下手這麼狠?”
“你不是說你處女嗎?”
辣春妹無言以對。
王婆起身向白帳外走去,身後則是掛滿淚珠、萬念俱灰的辣春妹。
辣春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為了保命而謊稱懷有身孕,不料卻成真了。她腦海了浮現出了在被擒獲的前一天晚上,自己的確和小飛俠有過魚水之歡。
現在丈夫被發配邊關,生死難料,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僅有的血脈,而現在.辣春妹沒有勇氣再想下去,她麵如死灰,任憑淚水如斷線的珠子紛紛掉落.
王婆走出了白帳,向邢越嶺拱手道:“啟稟大人,經屬下驗證,犯人確實懷有身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王婆頓了頓口氣繼續說道:“不過,由於犯人看見丈夫被擒,因悲傷過度而導致胎兒胎死腹中,但胎兒已成人形,根據我朝律例凡懷有身孕者,不論死胎、活胎均需產下方能處斬!”
刑越嶺撚起了胡須,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自曆朝曆代以來,凡是懷有身孕的女犯,隻能等到臨盆之後方能處斬,這幾乎是一條鐵律。
但邢越嶺不明白,既然胎兒已經死亡,為什麼斬不得?話到嘴邊,他始終沒有開口,因為王婆這樣說肯定也有她的道理,照王婆的說法,死胎應該還在辣春妹的腹中,畢竟胎兒已成人形,如果貿然斬殺肯定會招致罵名。
“靳龍、靳虎?”
“屬下在!”
“先將犯人暫時收監,等死胎取出後再行處斬!”邢越嶺無奈地說道。
秦師爺向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熱鬧的如同集市般的法場,隻見那些商販生意火爆,就連耍猴的人也賺的盆滿缽滿,躺在席子上人也越來越多,而且他們的身旁竟然無一例外放著被褥,看來他們是鐵了心的要把斬殺辣春妹這場大戲看完。
秦師爺清了清嗓子,大手一揮:“散會了,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