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遊麒麟一鬆手,長鞭另一頭的小飛俠就像鏈球一樣飛奔而出,隻聽“咚”的一聲,小飛俠卡在了大鼓裏,鼓聲發出陣陣令人發聵的聲音.
“三鼓響起,即可開斬!”邢越嶺順勢大喊道。
斬台上,辣春妹背後的待斬牌被迅速地仍在了地上,彪形劊子緩緩地舉起了鋼刀.
辣春妹看了一眼卡在大鼓上的小飛俠,又向上看了一眼在陽光下閃著寒氣的鋼刀。
“慢著!”辣春妹好像是把所有的力氣都喊了出來:“我懷有一個月身孕,根據大宋律例,是不能處斬孕期婦女的!”
辣春妹的喊聲在法場頓時炸了鍋,人們的目光像閃電一樣齊刷刷地射向邢越嶺。梅龍鎮的百姓都知道,辣春妹是兩個月前才被擒獲的,倘若辣春妹真的懷有一個月身孕,注意是一個月,那一定是縣衙的人所為。
“誰幹的?”邢越嶺說話間臉都綠了。
“不是我啊,我和靳虎晚上一直在巡視,幾乎天天值夜班啊!”站在一旁的靳龍怯怯地說道。
邢越嶺把頭扭向秦師爺,他突然發現秦師爺的眼睛成了白眼,邢越嶺著實被嚇了一跳。
秦師爺的這個白眼是剛才遊麒麟用鐵鏈拽著小飛俠轉圈時,由於他的眼睛也隨著遊麒麟旋轉的節奏轉,所以就轉成了白眼。
“秦師爺,你有話說嗎?”邢越嶺問道。
“大人,你早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何二姑。”秦師爺說話的氣場是那麼的鎮定。
邢越嶺幹笑了幾聲:“那更不可能是本官了,本官正房、偏房、側房三個夫人,再加四個小妾,七日之內絕無空閑!”
邢越嶺說畢,法場內外一片嘩然。
對於邢越嶺的七個妻妾,梅龍鎮的百姓當然是知道的,他們之所以嘩然,是因為邢越嶺表露的太直接了。
邢越嶺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的原意其實是想表明,自己根本不可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隻不過他急於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表達方式略微“狠”了一點。
邢越嶺的眼神飄向眾衙役,其中一個衙役立刻站了出來:“大人,俸祿都拖了幾個月了,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做那種事啊?”
“是啊!大人,我們不可能做這種事的!”眾衙役附和道。
對於衙役們所說的拖欠俸祿的事,邢越嶺其實也是有苦難言,目前縣衙財力緊張,而朝廷也一直沒有發放俸祿,自己也曾給衙役們墊付過兩個月的俸祿,現在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拖欠俸祿的事如同戳到了邢越嶺痛處,他無言以對,但他明白,自己管教下的衙役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的。
邢越嶺決定當麵質問辣春妹。
“辣春妹,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縣衙的人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的,你兩個月前才被緝拿歸案的,如何能懷有一個月身孕?”邢越嶺一臉嚴肅地問道。
“呃.懷孕時間上我是估摸的,反正不是一個月就是兩個月。”辣春妹回答道。
“倘若真有身孕,那奸夫是誰?”邢越嶺提高了嗓門。
“是他!”辣春妹把頭擺向一側:“就在抓我的那天早上懷的!”
“是誰?”邢越嶺厲聲問道。
“大人,就是剛才敲鼓那位!”秦師爺說著便指向卡在大鼓上的小飛俠。
刑越嶺瞄了一眼卡在鼓上的小飛俠:“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大聲說來!”
刑越嶺明顯是在明知故問,其實他的目的是想讓辣春妹親口說出來,好在梅龍鎮眾多百姓麵前已正視聽。
“小飛俠!”辣春妹大吼道。
“傳.仵作王婆!就地驗孕!”刑越嶺“啪”的一聲將驚堂木重重地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