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龍看過文書之後,大手一揮,示意二人可以去辣春妹那裏問話了。
“你們終於來了,等的我好辛苦啊。”辣春妹看著記事員說道。
“請問辣春妹。”記事員邊說邊展開筆墨。
記事員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辣春妹打斷:“回答之前,能不能把這個經典瞬間記錄下來?”
“可以!”
記事員一擺頭,很快便遞過來一張畫像,畫像上畫的是被五花大綁的辣春妹和記事員,兩個人正在親切的交談著。
“哇!這麼快!畫的真像啊!”辣春妹驚歎道。
“快速、準確、真實,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基本準則。”記事員淡定地說道。
“好了,問吧”辣春妹說著一仰頭,示意可以問話了。
“請問辣春妹,你是如何一步步滑向罪惡的深淵?”
“起初。”辣春妹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起初我偷了一隻雞,想吃雞就得有鍋,所以我就去偷鍋,有了鍋就得有廚房,有廚房就得有傭人,有了傭人就有開銷,有了開銷就得有幫手,所以就聯合了小飛俠。”
“果然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記事員說著認真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問完了沒?我們要上路了!”靳龍提醒正在書寫的記事員。
靳龍正要趕路,突然發現南邊的天空烏雲翻滾,整個天色開始陰暗起來,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凜冽的大風已經將店鋪的棋子和招牌吹得七零八落。很快鋪天蓋地的狂風便席卷而來,狂風裹挾著沙石吹得眾人紛紛眯起眼睛。突然,隻見一個黑影從囚車上空快速掠過,黑影掠過的同時,數枚飛鏢閃著寒光飛向囚車,隻聽“噌噌”幾聲便瞬間斬斷了捆綁在囚車的麻繩,囚車頃刻間散了架。
靳龍看清楚了,這個行動敏捷的黑影就是小飛俠。
“不好!小飛俠劫囚車了!”靳龍向眾衙役大聲喊道。
靳龍話音沒落,隻見街道兩旁的二樓窗戶裏,紛紛跳出數名手拿麻繩的衙役,衙役們揮舞著麻繩繞住囚車的木頭,將木頭重新拉起並罩住了辣春妹,衙役們來回穿梭著,手裏的麻繩就像在穿針引線,很快,囚車再次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狂風停息了,小飛俠也遁去了,街頭又恢複了喧鬧。
這時,一個身著官服模樣的人騎著一頭高頭烈馬出現在囚車麵前,此人50多歲,圓而厚實的臉上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此刻他正眺望著著小飛俠遁去的方向。
這個人正是縣衙的縣令邢越嶺,對於小飛俠的劫囚車的計劃,邢越嶺早已有過幾個應對方案,剛才的防範隻是其中之,邢越嶺深知對於小飛俠這樣一等一的高手,加強防範必須措施得力,而且一定要技高一籌。畢竟辣春妹是小飛俠的妻子,現在辣春妹即將被問斬,小飛俠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營救辣春妹,所以從昨晚全鎮及牢房的嚴密布控、到今天押送路上的防範,再到刑場的布防,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邢越嶺之所以如此高調的處斬辣春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以辣春妹作為誘餌一舉擒獲小飛俠,讓這對鴛鴦大盜共同葬身刀下,永訣後患!所以在牢房、處斬的途中、以及法場,邢越嶺都部署了重兵,隻等著小飛俠上鉤。
對於小飛俠來說,現在劫囚車失敗,意味著留給他的機會隻有法場了,而且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喪失了這次機會,他和辣春妹都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邢越嶺把目光從小飛俠遁去的方向收了回來,他看了看囚車上的辣春妹,心裏稍微安穩了一些。
這時,靳龍走到邢越嶺麵前拱手道:“不出大人所料,小飛俠果然有劫囚車的舉動。”
“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啊!”靳虎也附和著。
“沿途戒備,速速押解犯人到刑場,不得有誤!”邢越嶺臉色凝重。
“是!大人”
邢越嶺看了看前方,臉色陰鬱,他很清楚小飛俠一定不會就善罷手,他還會卷土重來的,或者在途中,或者就在法場,無論在哪裏,接下來都將會是一場惡仗。
在靳龍、靳虎的命令下,押解囚車的隊伍繼續向法場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