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和徽音就那麼相互注視著。
姬辛未和管仲隨後跟來,看到這幅場景不禁相視笑了起來。
“徽音。”姬辛未上前打斷徽音的思緒,指了指小牙,“這個是小牙,大家一起吃飯吧。”
小牙被徽音盯著看的微紅了臉,放下花灑,跟著姬辛未身後去了飯廳。
徽音收了目光,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姬辛未,心想,這女人腦子真是徹底壞掉了。
四個人在飯廳坐好,姬辛未自然坐在了管仲身旁,小牙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坐到管仲另一側,而是坐到了姬辛未身旁;姬辛未指了指小牙另一側的座位,讓徽音坐下。
徽音黑著臉坐下,姬辛未不斷的給小牙夾菜,不一會兒又指了指徽音:“徽音,靠你那兒放的那盤莧菜我夠不到,你能幫忙給小牙夾一筷子不?”
徽音極力忍著怒意,瞪了姬辛未一眼:“她想吃的話自己會夾。”
姬辛未氣結,剛要批評,倒是小牙立刻解了圍:“沒關係,我不愛吃莧菜的。”
姬辛未看了徽音一眼,雖然不爽,卻也隻得作罷。
一頓飯吃得尷尬,徽音自始至終都黑著臉,若非姬辛未問話,始終不說一句話。
終於,吃完了飯,先支開了管仲和小牙,姬辛未有些忍不住的問:“徽音,你什麼意思?”
徽音徹底爆發,喘著粗氣低問:“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應該問問你什麼意思才對吧?你這頓飯究竟是請我幹什麼來的?!”
姬辛未看了徽音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你明白。我還以為你笨到這個地步,一頓飯吃下來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徽音沉著臉,靜靜的看了姬辛未許久,說:“師姐,你如果真的嫌我煩,我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就是了;自此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我再也不會管。”
徽音說罷,默默起身,如風般的疾步離開了管府。
姬辛未怔怔的看著徽音離去的背影,半晌,無奈歎了一聲。
給徽音和小牙牽線搭橋失敗後,小牙就依舊以管夫人的身份和管師兄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姬辛未則隻能繼續不明不白的住在管府;三個人這樣十分糾結的過了大半個月,忽然有一日齊侯薑儲兒說要請姬辛未進宮,說有事要和她商量。
於是姬辛未懷揣著好奇去了齊宮,見了薑儲兒。
薑儲兒在噓寒問暖的寒暄了一陣後才試探的問:“那麼,你和管大夫打算怎麼辦?”
姬辛未有些苦惱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薑儲兒輕咳一聲,問:“你有沒有想過,要嫁給別人?”
姬辛未一怔,就聽到薑儲兒說:“小白前幾日寄信來,請我向周王提親,說想要娶你為夫人,我知道你和管大夫感情深厚,所以……還是先來問問你的意願。”
姬辛未驚得張大了嘴,心中“咯噔”一下,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聲回答:“多謝齊侯和小白公子好意,但辛未心有所屬,就算嫁給小白公子兩個人也不會幸福。薑太夫人和魯侯的事情就是個前車之鑒,所以,齊侯也不想小白公子淪為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