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有些受驚的要將姬同扶起來:“世子莫要如此,徽音愧不敢當!”
姬同咬唇:“如若師父不收弟子,弟子就不起來!”
徽音拚命搖頭又拉了姬同幾把都拉不起來,隻好無奈的聳肩:“我答應你。”
姬同一喜,立刻跳了起來:“那太好啦!”
徽音搖頭,看了眼姬辛未,又轉向姬同請求:“隻不過,我不能一直都待在魯國,因為保護長公主是我的職責,大部分時間,我都要和她待在一起,還請世子見諒。”
姬同聞言,有些失望,略帶哀求的看著姬辛未:“我還想讓他做我的太傅呢……這樣看來……若沒有長公主的同意,他怕是不能留在我身旁了。”
姬辛未抿嘴,終於如實相告:“世子,實不相瞞,他根本就不是我什麼侍從,而是我在勞山的小師弟,專門跟從師父修習兵法,所以確實是有些本事。隻是……我這師弟向來淡泊名利,對於權勢沒有興趣,恐怕你勸他不動,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原來是令師門下高徒!你那師父還收徒弟麼?”姬同瞪著一雙大眼睛,如饑似渴的問。
“抱歉,師父他已經仙逝了。”姬辛未抿嘴笑著,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黯然。
姬同一怔,隨即有些抱歉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讓你們傷心了啊。”
姬辛未不介懷的笑了笑,問:“還要練習射箭麼?”
姬同搖了搖頭:“今日收獲,遠比騎射所獲豐富,多謝長公主牽線,多謝師父賜教!”
“那我們回去吧。”姬辛未笑著,便揚鞭騎馬先行往魯宮中返回。
姬同和徽音揚鞭,也先後跟上姬辛未,一同返回宮中。
姬同離開後,姬辛未便轉向徽音:“徽音,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徽音笑了笑,看著姬辛未溫和回應:“師姐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全力相助。師姐若非看中了姬同是個可塑之才,想鍛造他將來為你所用,又何必費心陪他騎馬打獵?我不過今天運氣不錯,用計震懾住了姬同而已,日後這徒弟究竟怎麼調教,還要聽師姐的。”
姬辛未張嘴,欲言又止,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徽音。
從何時起,他的關心不再是聒噪的纏著自己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從何時起,他的關心開始變得如此善解人意?不知不覺間,徽音是真的長大了,變得成熟穩重,也褪卻了幾分傲慢和戾氣。方才他一番話說得溫和而得體,情意又是那樣的不著痕跡。
姬辛未心中感動,到了嘴邊,隻又是重複了那句:“徽音,謝謝你。”
徽音笑著,搖了搖頭,多餘的話竟沒有再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現在,還不是逼師姐的時候,徽音全都明白。
姬辛未告別了徽音,回到在魯宮的臨時寢宮,就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魯國大夫申繻聯合魯國眾臣上諫魯侯姬允,阻止薑塵魚入齊,稱此事由薑塵魚出麵有違禮法。申繻稱王公貴族媒妁之言本乃使臣之責,婦人拋頭露麵,必然讓旁人輕慢,絕對會壞事。
魯侯大怒,揚言要將申繻割舍以阻止他妖言惑眾,並堅持要帶薑塵魚前往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