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其實有個好處,就是日子過的特別快,似夢非夢之間時間飛逝,又冷許多。

那下場冬雨,接連好幾,整片空都是昏昏沉沉的,雨下得斷斷續續。風來得很急,刮得人冷。原本那些個片場忙碌著隻穿著簡單休閑服的壯實小夥子,也終究忍不住多披件有厚度的風衣,有時流汗,把衣服係在腰間,依舊在片場搬搬抬抬,來回奔走。

溫婉的身子比姚水兒想象的畏寒,那場雨之後溫度驟降十幾度,便覺得骨子都冷,隻想好好窩在某人的懷中,睡個昏地暗。

從剛開始的興奮到焦躁到鬱結到現在麻木的忙碌,更多的是應付入冬後全身的冷意。

不知道自己怎麼,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好在大多的戲份都排在前期,剩下的不多,隻是手和腳的冰涼,讓極度不習慣。從前是不怕冷的,不需要把手藏在誰的手心裏相互取暖,現在隻是念著賴蒼穹,明明每日每時的看著他,卻每時每刻的念著他。

姚水兒也顧不上別人的打量眼光,穿著極其誇張的大衣在人前把自己裹起來,仍是溫暖不手腳。也常常覺得困,拍戲造就的睡眠不足,讓隨時緊緊自己的大衣然後入睡,卻會被不知從哪吹進衣服裏的寒風凍得不穩的張張眼。

實在受不,就圍著片場跑圈,身子熱,手腳還是冰涼。香蕉的

日醒來,發現窩在賴蒼穹的懷裏。睜眼無力的扯個笑容,發現他正打算脫的鞋子,有意外。賴蒼穹停下輕聲開口,“再睡會?”

姚水兒唔聲,沒搭話,發現還在片場。今的片場在郊外,車子開不進來,就臨時搭建個棚子用塑料布遮著,算是擋風,聊勝於無,也好給演員換衣服或者小憩下。

不知什麼時候被移到裏,折疊床上。棚子裏邊居然沒有人,外邊仍舊嘈雜。覺得也不賴,又往他懷裏窩窩。

賴蒼穹便手扶著,邊抽空從旁邊拿過個保溫壺,遞給,“人參湯,早上去酒店的廚房煲的,牛奶不好保溫,”而後他笑笑,“手髒,自己喝。”

姚水兒白他眼,心裏卻頗為感動,接過來,打開蓋子往肚子裏灌。

賴蒼穹又繼續脫的鞋子,而後將往懷裏攏攏,讓曲膝靠著他坐著,腳板底踩在他溫熱的大腿上,又見他拿件衣服過來蓋住膝蓋以下的部位。而後將整個人摟在懷裏,歎口氣。“難受嗎?”

姚水兒頭又笑著搖搖頭,咕嚕咕嚕將湯喝完,而後將保溫壺放置旁,就立馬將雙手伸進他的大衣裏麵,緊緊的抱著他,舍不得浪費丁時間。透過他背部傳來的體溫讓舒服的呼口氣,暖暖的,暖暖的。

賴蒼穹用下巴抵低額頭,低頭輕吻,滿眼憐惜。接著又輕輕的隔著外衣摩挲著的小腿,的腳底透過褲子滲進些冰涼,讓他心驚。最後將大手壓在的腳背上,才又開口,“紙巾在外衣的口袋裏。”

姚水兒哼聲,而後突然抬起頭,側身張嘴咬咬他下唇,油油的有人參的清香,才滿意的靠在他的肩窩中,開口卻極為不滿,“蘋果的,溫婉有夠怕冷”

賴蒼穹低笑,早見不得沒精打采的樣子,“起來溫婉不在冬裏接戲。”

“唔。”又懶,眼睛已經閉起來。

“人……”

擋在門口的大布突然被揭起來,聲音已早早傳來,“賴哥,小婉姐導演就位——”聲音曳然而止,那助手瞅著他二人有錯愕,而後尷尬的笑笑,“那個……就位……”

賴蒼穹不緊不慢的笑笑,坦蕩蕩,“抱歉,”他輕聳肩,“有些不適,想多休息下。”

“那……”助手也是明白,“和導演。”頓頓又轉頭走出去。

“謝謝。”目送走那人,賴蒼穹伸手撫開額前的俏皮的短發。

姚水兒蹙眉,睜眼看他,“手髒。”倒是覺得不困,又笑,“不拿當擋箭牌?”

賴蒼穹莞爾,“樣比較有戲劇衝突性。”而後不待開口,又繼續,“人,不拍,”吻吻的頭發,有些調笑的語氣,“找個溫暖的地方,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