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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陪著的感覺不錯,很安定,姚水兒心情也不錯,兩人一直旁若無人的把手握在一起。賴蒼穹還是很好的隱藏著自己,隻是用溫婉男人的身份坐在旁邊,偶有幾句小幽默,焦點仍是姚水兒。
看完這個節目的人,倒也覺得賴蒼穹的溫厚包容,真的就是溫婉的幸福,節目的最後主持人讓兩人分別的板子上寫下給對方的話,姚水兒的隻有三個字,賴蒼穹。而賴蒼穹的更少——
我在。
當場就有一群人放聲尖叫,氣氛一時之間炒到了高潮,兩人就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一對。隻是更多的人,突然變成溫婉的粉絲——
一些專門為溫婉設置的私人論壇、網頁開始蓬勃發展,溫婉的擁護者也勢不可擋的壯大起來,她的言行一時間成了許多人議論的焦點,和賴蒼穹也很般配,唔……其實隻要不是言思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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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係統的計劃,離浩瀚的三個月之約也還剩下兩個月,姚水兒一下子就悠閑起來了,其他亂七八糟的也通通不想理會,纏著賴蒼穹想出國,去去沒晃悠過的地方。
賴蒼穹自然無所謂,但搞了半天,護照又成了問題,氣得姚水兒想好好掐一掐身體原主人,但想想沒必要自虐,也隻能窩在家裏發黴。
但姚水兒頭上連顆小蘑菇都沒長出來,就被邀請到郝俊傑工作的地方觀看她第一次拍的MV。
沒想到MV的後製日程排在電影的前麵,這個讓姚水兒有點意外,不過四天,她就能看到成品,也好。
姚水兒被安排在郝俊傑的身旁坐著,姚煦也在,前麵是那種拿來播放電影的小屏幕,每個人臉上都沒什麼表情,大概是習慣如此,這種嚴肅的氛圍讓姚水兒覺得有點好笑,也有點不自在。
基本上她現在已經習慣從屏幕上看到溫婉的樣子,關鍵是那個模樣下麵還是她的靈魂。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有時照鏡子會發呆,有點感慨,也有的時候她會想想自己以前的模樣,淡淡的已經有點朦朧。見鬼了。
而且現在聽到溫婉兩個字她已經學會條件性反射,嘖,可怕的習慣。
前奏響起,播映開始。
陰暗的紅,畫麵沉重,有種詭異的邪媚。
四周幹淨得一片蒼茫,腳下是一汪碧水,那個女人站在水中央,前麵有一隻陳舊的麥克風,然後紅開始明媚,有種挑逗人心的張揚。
女人冷著一張臉,大紅的花映襯得臉蛋美豔動人,然後周圍的紅開始褪去慢慢變成灰白,女人挑釁一笑,腳下的水波開始擴散開去,一圈一圈,隨著音樂,媚惑人心。
女人態度也是挑釁,那是種骨子裏的傲氣,女人在看著什麼,然後富家女出現,正在寫些什麼。女人唱的是富家女寫下的詞,兩種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而後畫麵轉換,女人開始走動,電影的畫麵被剪輯得很完美的配合著她的走動,鏡頭一直在切換,富家女的等待,女人的嘲弄,富家女的無奈,女人的譏諷,女人垂下眼簾,鏡頭拉近,再拉遠時女人抬頭凝視,黑色旗袍白色披巾,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是大上海的街道,四周熙熙攘攘,一片繁華。
女人臉上隻是冷,漠不關心的冷淡,置之事外。
富家女被人調戲,小混混出手相救,女人旁觀。
富家女指責小混混的頹靡,心疼小混混的頹敗,女人旁觀。
富家女遠遠看著小混混和歌女相擁,表情黯然,女人仍然旁觀。
……
女人隻是走在這街上,一直看著,用種慢慢的,誘惑人心的速度,緩緩的唱著,直到人消失不見,隻剩下一條空蕩蕩的街道,女人站在街道中央,笑了。
女人笑了,金光四射,轉眼來到大上海舞廳的台上,台下的人舞動著,音樂是悠揚的薩克斯,女人嬌媚得魅惑人心,對麵站著歌女,穿得同樣奢靡,兩人對視著,對峙著,然後鏡頭一旋轉,舞台上打下刺眼的燈光,女人微仰頭,唱出歌的高潮。
這個MV一方麵突顯了溫婉的美,與其歌聲完美結合,一方麵有成為整部電影的壓縮版,故事半明半寐,情節無一重複,細微處見功夫,畫麵處理得極其精致,餘音繞梁。
看完之後姚水兒靜坐了一分鍾,直到郝俊傑詢問她意見。
姚水兒搖了搖頭,笑笑,“你將溫婉拍得太漂亮了,我嫉妒了。”
郝俊傑隻當她說笑,也是笑笑,“滿意?”
“很滿意。”然後姚水兒又瞥了眼姚煦,又繼續,“隻是你這招高,讓我也對你的電影產生興趣了。”
郝俊傑嗬嗬的笑得啤酒肚一顫一顫的,“就想聽你這句話。首映禮的時候,來給我們獻唱一首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