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閉嘴了,不再觸及離婚的事情。
但有關於容洵,唐晚做出的選擇是:起訴。
這對她已經造成到了精神上的傷害,而向來,唐晚所堅信的主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反擊。
聽聞唐晚的話,靳原寒楞了一下,可黑眸中光芒稍縱即逝,他緩慢開腔說話:“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不,我要自己來。”
唐晚直接的回拒,她並非是善茬。
此刻唐晚就像是一隻渾身帶刺的小刺蝟。
她要主動告容洵,靳原寒是不反對的,但有一點得明確,父親靳明陽那邊不會同意,甚至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父親靳明陽在沒看到證據麵前是不會相信的,反而還會察覺到荒唐一場,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容洵深得父親的心。
“你有證據嗎?”
靳原寒黑眸看著唐晚,慢慢的出口,隨即又道:“靠著失憶門口的那些監控,你血液中殘留的藥分,空口的幾句指證,證據呢?”
人證在,物證在哪?
聽聞靳原寒的這些話,唐晚是愣住了,她是這樣想的,可是她沒想到靳原寒會這樣的反問著她。
靳原寒要告別人,還怕找不到證據?
“叮咚”
電梯門開了,而門開的那瞬間……
寧朗焦急的神情映現在靳原寒的眼前,有女人落在他的懷中,蜿蜒的鮮血在額頭上麵清晰所見。
“哥……”
看到靳原寒那雙神色淡薄的臉,寧朗的喉嚨緊了緊,一臉錯愕。
“別擋道。”淡薄的話語從唇角掀出,隨即,靳原寒抱著唐晚直接的饒開了寧朗,側眸見了靳原寒的背影,寧朗下意識的抿了唇。
“寧朗,都已經到醫院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黎芮開了口,唇角勾勒出淺然笑容,可鼻尖卻有酸氣浮現。
多年後再見他安好,足矣。
“你這個樣子能上去嗎?送佛送到西,都到這裏了,走吧。”寧朗握住黎芮肩膀的手重了幾分,帶著她走進電梯,動作不容抗拒。
唐晚被靳原寒抱上了車後座,關上門,單手滑入褲兜中。
“送太太回山水居。”靳原寒側眸朝著旁邊的齊安看過去,緩緩出聲,聲音暗啞一片。
齊安張口欲出聲,靳原寒轉身邁步離開,把頎長挺拔的背影留給了齊安,齊安抿著唇,到口的話語被他壓退回去。
發生這種事情,靳原寒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隨即齊安上車,發動了車子,目的地直朝著山水居而去。
開車沒幾分鍾,唐晚朝著齊安致謝出聲:“謝謝你,齊安。”
如果沒有齊安及時通知靳原寒的話,隻怕……
“沒什麼好謝我的,我隻是把您的情況如實的告知給了先生。太太,到山水居還有一段距離,你可以先睡一會。”
對於唐晚的致謝,齊安愣了一會,但很快就回神過來,說著話的時候,他打開了車內的音樂播放器。
唐晚緩緩笑了一下,已是回應。
她沒有入睡,現在這個情況毫無壓力的入睡不太可能。
剛才所見,她看到了寧朗臉上的錯愕,看到了那女子眼眸中的微微詫異錯愕。隻是,那種場麵,她也不便道話出聲,而至於靳原寒為何沒和她一同回到山水居……唐晚心很沉重。
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照靳原寒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她能做什麼?
對於容洵,她想告,可是靳原寒卻給了她那樣的話,加之一告容洵的名聲,靳原寒的名聲,甚至是靳明陽……沒看錯,沒猜錯的話,靳明陽對容洵的期望很大。
後視鏡中,齊安看到了唐晚神色上的困惑,心中閃過猶豫,但還是給強壓了下去,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最不好出口的,以免說多錯多,反而還會影響到唐晚的心情。
山水居停車,唐晚再次朝著齊安道謝出聲,“齊安,麻煩你了。”
對於唐晚的客氣,齊安一笑而過:“太太,你言重了,我跟在先生身邊做事,先生對我的吩咐我給做好,那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辦事,便是這個理。
齊安這句話說的很對,唐晚見他如此,也不便再說,一路走進玄關,文芳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皺皺的樣子,驚呼:“晚晚,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回事?”
最近是怎麼回事了,怎麼一下發生這個,一下就發生這個,文芳有些急了。
“沒事,我就是太累了在原寒的休息室裏麵睡了一會覺,就把衣服給弄成這樣了,有點累,媽,我上樓了。”唐晚笑著開口解釋,然,文芳看著唐晚的眼神還是半信半疑,唐晚的頭發很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