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提的意見,你看怎麼樣?”靳原寒見他沒說話,繼續朝著他問出聲來。
然而寧朗卻不同意,朝著靳原寒不平出聲:“哥,你……”
他其實想說,這種人渣沒打死就算好的了,還三倍賠償?讓這人渣見鬼去吧!
可是,話都沒說完,就被靳原寒嗬斥閉嘴。
“挺、挺好的。”
受害人應著聲,此刻卻巴不得就此化解所有紛爭,靳原寒的手段那是眾之所見,他可不想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那人哪裏對不起你了?”
上車不久,靳原寒那寡冷的聲音在寧朗的耳邊緩緩響起。
“哥,萬事都有理由。”
寧朗自知敷衍不過靳原寒,但實話實說對於他來說,那是無法言明的痛。
靳原寒很讚同的應出聲:“話是沒錯。”
“我有百種方法可以知曉事情的原委,但我不願。寧朗,你並非是無理取鬧之人,我不希望我弟弟把事情弄的太過於糟糕。”
下一刻,靳原寒的話鋒陡然一轉,沉著穩重。
寧朗沒吱聲,抿唇望著靳原寒。
“小子,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你原寒哥可不是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寧朗抿著唇,隻察覺喉嚨酸澀難忍,甚至那種感覺充斥著他整個胸部,沉悶發漲,刺麻疼痛。
20歲的年紀,是最好的年紀,也是最殘忍的年紀。
上學的年紀過早,20歲他就已經開始大三實習期,他有滿腔熱血想靠自己擁有事業,而表哥靳原寒拒絕父母的安排,獨守淮城,事業有成。
他專程從香港飛淮城,是想同靳原寒取取經。
到達淮城那天,他在機場邂逅了一名叫黎芮的女子,發絲纏繞襯衫,淡淡馨香沁入鼻尖。
後來酒吧英雄救美,兩人互留聯係方式。
他在淮城留了一個月的時間,後來確認關係,頻繁來往大陸,隻是這段關係,終究不得正果。
心愛女子,嫁做他人為妻。
五年後再來淮城,是因得知靳原寒登記結婚喜訊,而故地重遊,卻格外想念當年對上眼的瞬間。
短發女子是黎芮的閨蜜。
他請她吃飯,問及黎芮近年狀況,卻發現黎芮過的一點都不好,他動手打的那名人渣,便是黎芮的丈夫。
簡短敘述,其中故事卻有深厚明了。
“從她嫁人開始,你與她就已經到此結束。哪怕你想念曾經心動的感覺,你覺得你做出這些事情能改變她現有生活,亦或者是,你想和她破鏡重圓?”
靳原寒質問寧朗,寧朗抿唇,他沒有說話。
“沒有想法,就沒有行動。寧朗,五年前早已錯開的感情,你與她現在早就不複當初。”
字字清晰涼薄。
寧朗聽著,心沉重。
那事實明明兩人最為美好,卻因為她嫁做他人妻而關係終結。就是因為愛的深,所以才會銘記於心。
才會有後來的這般不平和衝動。
“這事別告訴你媽和我媽。”寧朗唇角動了動,聲音暗啞。
這一天,靳原寒晚歸,臥室門被他打開的時候,唐晚看見靳原寒踉蹌著腳步走了進來。
她既然見了,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唐晚走來扶住了他,卻發現他身上充斥著大量的酒氣,她抿唇:“先躺著,我下去讓王媽給你做點醒酒湯。”
可是,唐晚轉身之際手腕卻被靳原寒給抓住。
她低頭看著他的手,骨節分明,而且還用力。
“啊……”
唐晚尖叫出聲,下一刻她就直接的摔在了靳原寒的身上,他禁錮住她的腰身,酒氣匍匐在她的麵上:“晚晚……”
他黑色的眼睛裏麵氤氳似水。
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她見過很多樣子的靳原寒,很多時候他的提現,都是諸多女人最愛的樣子。
問她愛不愛?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遇見這般的靳原寒,她會愛的。
可是,她和江律兩年感情並非說散就散,而那個男子,他嗬護她,一直以來都在盡力的想要給她最好的。
然而最後,她卻親手拋棄了他,還在後來的時間裏麵和靳原寒成雙入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她不能原諒自己。
也不能原諒靳原寒對她的傷害。
“晚晚……我想你的心裏麵全部都是我……”靳原寒再度出聲,他的目光盯著唐晚。
“嗯,都是你。”醉酒的人是最難纏的,唐晚附和他的話,想要從靳原寒的身上起來,可是下一刻。
靳原寒翻身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那雙黑眸沉沉的看著她。
唐晚被他這樣的目光盯著有些慌亂。
她在懷疑,靳原寒是沒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