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太厚,風無法吹開。若是在夏天,今夜會是很美的夜晚。而現在,戰場上的殺戮充分表明今晚將會是個殘酷的夜!畫麵拉近,定格在四個人的場麵。隻見極端之父拿著金色的“釋放之匙”,臉上是無盡的殺戮。他胸膛的那個巨大口子早已經自然愈合好,剛才噴濺的鮮血也已經停止。怎麼形容呢,應該說他的胸膛就仿佛一眼古老的井,掀開井蓋井水就湧了出來;合蓋而水止。
躺在地麵的千顰和區諾老者逐漸蘇醒過來,然而他們隻感覺身體極度疲乏,提不起精神。
“老師,你沒事吧?”千顰向區諾望了一眼卻見其盯著不遠處發征。出於好奇,千顰順眼望去卻見一個身著藍裝,貌美年輕的女子浮在半空。與之對峙的正是“鬥神”極端之父,他的手掌中似乎握著某種發光的物體,金色的光芒向四周擴散開占據了相當大的陣容,使得這個灰蒙沉悶的夜多了幾分絢麗的色彩。
“她是誰啊,老師?”千顰望了望區諾卻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不是驚訝,不是憂傷,相反是喜悅和無限的愛慕。
難道是師母?千顰暗自思忖,可沒聽老師提及過啊!
“我讓你們看看我的終極實力!”一聲狂吼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極端之父。隻見他把手中的釋放之匙往上空一拋,整個人被一座金色的光圈慢慢往上托起。此時,狂風四起,天空中傳來轟轟的雷聲。奇怪的事發生了,那釋放之匙忽而變身為五扇兩米多高的金色大門顯露在半空,濃重的夜色完全給金色耀眼的光芒給吞噬了,極端之父踩著光圈正對著五扇金色之門。
這是……什麼術?區諾的眉頭不禁驟然緊鎖,心跳開始加速。他朝那藍裝女子看去,掩飾不了擔憂的神情。這麼多年未過去了,區諾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情感。
“你是唯一一位逼我釋放意念的家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極端之父說完黑色的長袍一揮一扇金色的大門仿佛奔跑的惡靈迅速把藍裝女子框住。
不能動彈了嗎?女子掙紮著身體試著挪動卻從中樞神經傳來鑽心的痛。她的心微微有些懼怕,但神色卻很平靜!唯一可以看出她掩蔽恐懼的破綻是她的額頭激去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五百年前我以為殺死了你,豈料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非但沒有死還實力大增!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讓你顯形的怕也隻有他吧?”極端之父朝地麵上的區諾瞟了一眼,語氣中滿是戲謔的味道。
“別碰她!!”區諾騰空飛起,一束激光朝極端射去。
“哼!”極端之父十分不屑地道,“看來非得要我把你倆弄死在一塊,你們才肯罷休!”左手十指略微一彎,又一扇金色的門迅速奔向區諾,下一秒區諾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動便傳來鑽心的痛。
“兌丹,你……怎麼這麼傻?”區諾的聲音斷斷續續,老淚縱橫。他像一個做錯事挨父親打罵時的小孩子一般,怎麼也停止不了抽泣和哽咽,略微枯黃的麵孔扭曲得厲害。
“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同生死,共苦難!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早已駕鶴西去了,沒想到……”兌丹也開始痛哭起來。乍一看,兌丹年輕漂亮,豐滿挺拔像是一個剛成年不久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仔細聽千顰才發覺她的嗓音也和區諾老師一樣的蒼老,加之兩人似乎相見恨晚,滴淚吐情千顰頓時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