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是的,那張臉是宮琴流碩的臉,隻是在那張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陰沉了許多,掩飾著深不可測的邪惡,而回想起先前的那個宮琴流碩,那種邪惡的念頭則是直接表現在了臉上,一點也不隱藏,反倒並不是很可怕。
‘替身.....嗎?’白夜看向地上的那個宮琴流碩,目光移到地上的那個替身宮琴,此時地上的宮琴流碩已經慢慢冒出煙霧來,不多時便化作了一張人形的白色紙片【白人】而插在那紙人身上的劍也變成了小小的紙劍。
無法想象的強大,隻是一個替身便已經將白夜玩得團團轉,白夜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男人雖然十分年輕,但是絕對不是一般的引靈師。
依雪聽到宮琴流碩的話,趕忙緊張的搖頭道;‘哥哥,依雪怎麼會對哥哥做那種事情?’依雪隻是不想讓白夜同學受傷,白夜他........’
真正的宮琴流碩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好了,依雪,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的,因為我們是一直相依為命的親兄妹不是嗎?’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卻帶著威嚴,讓依雪完全無法違背。
宮琴流碩說著,又拍了拍依雪的頭道“所以,哥哥隻是在保護你,現在,依雪還小,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所以就不要任性了,好嗎?”他的語氣不像那個替身一樣剛硬,但是卻更加難以讓人違抗。
依雪咬著嘴唇問道“可是哥哥,為什麼偏偏要跟白夜同學過不去?白夜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宮琴流碩轉回頭,推了一下眼鏡笑道;‘其實哥哥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中國的妖怪要要有多少啊?我也是知道的,雖然我很不喜歡妖怪這種東西,但是妖怪千千萬,我就是殺也殺不完的,隻要不是四處行凶,到處作惡,其實我還是不是很喜歡多管閑事的,但是惹到我腦袋上的,我也不可能讓他那麼安生不是嗎?’
宮琴流碩將惹字說的很重,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就要把白夜給吃了一般,白夜聽著宮琴流碩的話,丈二和聲摸不到頭腦,於是奇怪的問道;‘喂,你這個人,聽你的意思難道我什麼時候惹到你了嗎?可是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好吧?’
‘呀喝,你真是紅口白牙說的輕鬆啊,難道你以為我是瞎子還是傻子!老子早晨來到幽城的時候,去圖茶齋,是哪個刷牙的從門裏麵探出腦袋然後把牙膏甩我一身的!搞得我腦袋上好像是放著拖大糞一樣,害的老子回去洗了多少遍澡你知道嗎!’宮琴流碩毫無顧忌的瞪著白夜,那真是臉不紅耳不燥,理直氣壯的說著,隻是站在一邊的依雪聽到什麼大糞之類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錯,那個拉著箱子,,帶著眼鏡,特意跑到圖茶齋的青年就是宮琴流碩,而宮琴流碩本來就帶著潔癖的性子,誓死也是要秒了那個甩他一頭牙膏墨沫子的家夥,但是因為洗澡的緣故,所以才弄了個替身去接依雪,沒想到剛剛好,碰到了白夜本人。
白夜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幾句話完全破滅了這個人的高大上形象,而且隱約感覺,那個替身似乎要比這個家夥更厲害一點,但是聽到宮琴流碩說圖茶齋,看來他所看到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變成自己的千麵,於是白夜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我確實是在圖茶齋住沒錯,但是我上午一直在學校,怎麼可能看到你呢?你見到的......你見到的該不會是我的弟弟吧?’白夜胡謅著道.
‘弟弟?’宮琴流碩一愣,仔細看看白夜,半邊劉海遮住了左眼,而另一隻眼眸則是黑如墨石,而那個自己碰到的男孩子卻是一雙藍色的眼眸,而且仔細看白夜,似乎還要比那個小鬼高了許多,想到這裏,宮琴流碩的眉頭一皺道;‘你有弟弟?’
白夜支支吾吾道;‘算是吧?’
依雪卻是奇怪的道;‘真的嗎?白夜,但是為什麼上一次我去你家,沒有看到他呢?’
白夜苦笑道;‘啊,那是收留我的親戚家的孩子,沒想到居然和我長的很像啊,哈哈。’白夜暗中抹汗,看來這樣也許可以蒙混過關。
‘原來是這樣。’宮琴流碩好像是陷入了思考。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白夜忙迎合道,身後的罌粟和六藍也鬆了口氣。甚至站在宮琴流碩身邊的依雪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想原來哥哥是因為這一點才這樣生氣的,便不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