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消沉,有過自殺的想法。”沈淩伍承認道,“我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安穩快樂的日子裏,除了我鎮考畢業那年,父親無故消失了,其他的時候一直是風平浪靜,從沒有想過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一時亂了心智。”“你父親是怎麼回事?”贏蕊第一次聽到沈淩伍說起自己的父親,好奇地問道。提到父親,少年心裏不由得痛了一下,從小就是父親最疼愛自己,而他也是父親的超級粉絲。沈淩伍抬起頭,看了看在夜風中搖晃的小燈說道:“每年父親都會在新學期開學之前出一趟遠門,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何,母親也不告訴我,長大後我猜是為了給我籌集學費念書。誰知四年前父親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雖然大學四年裏父親都不曾出現,但是我一直在內心都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父親能夠在哪天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說到這裏,少年的眼眶濕潤了,雙眼抽搐了起來,繼續說道:“直到牛叔那日突然過來,在告訴我村裏發生那麼多事的時候也告訴了我關於父親的消息,他說我父親在四年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但是車禍來得蹊蹺,其中原因不得而知。”“哎,看來你也經曆了很多。”贏蕊歎了一口氣說道,似乎看到了與自己命運同樣悲慘的人。說完贏蕊起身來到窗外,將殘破的窗簾拉上,然後轉身說道:“你也不要多想了,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曆,但是從你的述說中似乎看出來這其中有問題,你還是趕緊把身子養好了,再去把這些真相摸清楚,說不定你的親人們都沒有出事也有可能呢。”“恩,既然老天爺讓我從鬼門關回來,我已經決定要重新振作起來,就算報不了仇,也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沈淩伍緊握拳頭,雙眼堅定地看向前方,這次決定了不再頹廢,不再害怕,要一往無前地向前進,勇敢地生活下去。“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頭一直覺得暈暈的,我先過去睡覺了,你有什麼事就大聲喊我,我能聽見。”贏蕊說完用手打了一個哈欠,聽了沈淩伍的故事,自己似乎也變得疲倦了很多,轉身便走向隔壁的房間。“贏蕊,等會。”沈淩伍看著眼前有點憔悴的女人說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你沒事吧?”“沒事,能有什麼事。”贏蕊轉過頭笑了笑說。前幾天老醫生告訴她說自己中毒了,自己心裏也是半信半疑。不過似乎不想讓眼前的少年擔心,便接著說道:“可能是來北方吃住不怎麼習慣吧,沒多大事。”“那,你一個人住在那邊不會害怕吧?”沈淩伍有點尷尬地說道,心想畢竟一個女孩子,多少有些膽小。“怎麼?你要我跟你一起睡啊?”贏蕊帶著調侃的味道說道。“啊,不,不是,那你去休息吧。”沈淩伍一陣頭大,眼前這女人一直以來都是大大咧咧,沒想到會這樣直接說,反而對於自己這個未曾經曆男女之事的男生來說,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過去睡了,有事叫我。”說完,贏蕊姑娘便回房休息了。看著贏蕊姑娘的背影,沈淩伍心裏一陣暖意。這個與自己並無血緣關係的女人,在發生這些事情之後竟毫無怨言的在身邊照顧自己,也算是重情重義之女子啊。此時窗外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白天活躍的鳥蟲都開始入眠。本來就寒冷的北方,人們入睡得更加早,不一會兒,新城的燈光就黯淡了一大半,隻有少數的亮光從一些屋子裏發出,那裏都是為了第二天趕早賣早餐做準備的農家。沈淩伍又仔細地回憶了一遍那些突然在一個星期之內發生的怪異事情,便也漸漸地入睡了。深夜到處一片寂靜,少年並不知道,就在自己入睡後不久,隔壁贏蕊的房間又再次亮起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