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枯黃的樹葉在空中打著旋的落下。並不茂密的樹林中,有一條官道。雖然是官道,但是平時很少會在這裏見到過路的人。但是今天卻又人出現在了這裏。
薛義背著裝了幾件破衣服和一點幹糧的包袱,走在通往山外的官道上。不時的還回過頭來看看站在路口的父母。一次次的回頭,薛義的眼眶變得濕潤,眼中寫滿了不舍。這一走誰知道何年何月能夠再見到慈祥的父母。
薛義對著已經模糊了身影的父母,擺了擺手,這一個轉身,將很長時間再也看不到他們了。這時薛義眼眶中的淚水才湧了出來。他就是如此的倔強,在父母麵前永遠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樣子。
他怎麼可能舍得自己的父母,他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由於父親在打獵的時候,跌下了懸崖,好在保住了性命,但是雙腿卻失去了知覺。薛義的母親有有病在身,不能做重活累活。於是生活的負擔就全都壓在了薛義的肩上。這一年,薛義才十三歲。
幾個時辰前,薛義像往常一樣的去山裏打獵砍柴。在山裏忙碌了一天,好在收獲頗豐。薛義看著天色已經漸晚,就扛著一天的收獲,準備回家。薛義已經想到了回到家後,父母看到自己的收獲,臉上滿足的笑容,以及誇獎自己的話語。每當這個時候都是薛義最開心的時刻。
烏起鎮就在這七裏山東麓的山腳下,因為距離山腳有七裏的路程,所以這座山被人們叫做七裏山。而薛義的家就在烏起鎮的最西邊。
就在薛義快要走到家裏的時候,突然的衝出來了一群和薛義差不多年齡的孩子。這些人把薛義團團的圍住,眼神中帶著不太善意的味道。
“康富貴你要幹嘛,上次打你打的輕了?現在又來找我給你鬆鬆筋骨?”薛義雖然被眾人圍在了中間,倒是也並不害怕。反倒是氣勢十足,嚇得為首的康富貴急忙的後退了幾步。
康富貴他爹康有財是鎮子上的財主,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家裏錢多的花不完。康有財仗著自己財大氣粗,平時沒少做些缺德的事情。而康富貴有他爹護著,平時也是沒少欺負這些同齡的孩子。薛義是唯一一個沒有被他欺負過的。原因就是第一次康富貴找薛義麻煩的時候,就被薛義胖揍了一頓,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像康富貴這樣的被家裏寵慣的孩子,哪裏會是薛義這種長時間打獵砍柴的對手。好在康富貴怕被他爹罵他,所以沒有跟他爹說過。要不然按照他爹的脾氣,早就找到薛義的家裏去大鬧一番了。但是當薛義父母知道這個事情後,薛義還是被父母告知以後不要招惹康富貴。能躲就躲,因為他們招惹不起。
康富貴退了幾步後才反應過來,這次自己帶了這麼多的幫手,還害怕什麼呢。“薛義,聽說你在山上撿了一塊挺漂亮的石頭。給了我怎麼樣?”康富貴心裏有了底,也就不害怕再被薛義毒打一頓了。
薛義確實是在打獵的時候撿到了一塊白色的石頭。薛義看著挺喜歡的,就放到了口袋裏。誰知道竟然被人發現了,還被康富貴知道了這個事情。
“想要?想要就自己來拿。”薛義放下肩上的東西,抽出了常用來挑東西的那根順手的棍子。
康富貴本來是想往前走的,剛邁出去了一步,看到了薛義的動作就又收了回來。“薛義,別給你臉你不要臉啊。”康富貴是仗著現在自己這邊人多,才敢這麼囂張的。不然肯定就和孫子一樣的躲得薛義遠遠的。畢竟自己體會過得疼,那才是真疼啊。
“上。”康富貴看著薛義滿不在乎的樣子,恨得牙癢癢,揮了揮手命令這些跟班的衝上去。這次自己帶的人多,肯定不會再和上次一樣的吃虧的。
薛義看著衝過來的眾人,表現的並不緊張。腳下迅捷有力,落地生根,卻又靈活機敏。騰轉挪移之間躲過迎麵而來的棍棒,同時毫不憐憫的揮出手中長棍,可謂是棍棍到肉。轉身架起背後偷襲而來的一棒,毫不猶豫抬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頓時就躺在地上麵龐都變得猙獰了。
康富貴倒是沒有站在後麵看熱鬧,手裏也握著一根棍子衝了上來,看到這個薛義就樂了。看來這小子上次還是沒有被打疼啊。薛義一個閃身躲開康富貴報複性的一棍,反手打在他的屁股上。康富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