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嚴重?真的假的?”朱大富嚇了一大跳,此時,他完全相信了沐希的話,因為她說的症狀跟他得的一模一樣。
回春堂所有人都傻了。
她是當真懂醫術嗎?怎麼說得頭頭是道的?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吹牛啊?而且朱大富那緊張氣憤的樣子,也不像裝的。
容錦軒嘴角笑得燦爛,這一笑,讓滿室都充滿溫暖的味道。一張璀璨的眼睛,崇拜似的看著沐希。
在他看來,沐希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對的,沐希懂的也好多,不僅會做椅子,還會做蕨菜,更識得藥術,懂得醫術,她就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如果不打他們,那就更完美了。
李掌櫃已經傻了,他也懂得幾分醫術,但是不精,聽到沐希講的話,他半知半解,可也知道,她說的那些都是治藥良方,也是他們的藥症。
她是真懂還是假懂?要是假懂,她怎麼懂得那麼多藥材?要不真懂?這怎麼可能。
不不不,她不可能真的懂得藥材,否則,她早就發大財了,至於天天被人追殺嗎?
同樣還在藥鋪裏的坐診陳大夫,卻驚是冷汗直冒,別人不懂,可他懂啊,沐希說的這些病症,連他都沒有看出來啊,而且,她都沒有把脈,隻是看他們的臉色,他就看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麼看的?別說山城鎮裏,就是他們城裏麵,都沒有這個本事。
不等李掌櫃反應過來,朱大富一拳就掄向李掌櫃的臉上,差點把他的門牙都給打碎,“你個奸商,為了銀子,居然胡亂用藥,還用變質的次品藥,你不是說,你們回春堂的藥都是從京城花高價錢買來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吃了後,著涼變成支氣管炎,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朱大富力氣大,揪著他的衣襟又一拳掄了過去,直把李掌櫃打得嗷嗷直叫。
回春堂夥計們全部都往後縮去,不敢上前幫忙,陳大夫更是躲在柱子後麵,任由李掌櫃被打得嗷嗷慘叫,骨頭哢嚓直響。
“別打了,別打了,誤會,這是誤會,誤會一場,我沒有賣變質藥,我別聽沐痞子胡說,她又不懂醫術,她胡說八道的。”
“她胡說八道,你還想抵賴,那行,咱們見官去,咱們鎮子,又不隻有一個坐診大夫,就算咱們鎮子上沒有坐診大夫,那城裏還有呢,我朱大富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求個明白,也要把你這奸商繩之以法。”
“我想起來了,沐希確實沒有賣她假藥,回春堂的藥,是從一個二楞子手裏買來的,那天,我去山裏砍柴的時候,正好看到回春堂的夥計在跟二楞子做交易,回春堂給了二楞子好多銀子,當時我還納悶呢,回春堂給二楞子銀子做什麼,現在想想,就是買的這些渣藥。”忽然一個年輕的男子,突然想起什麼,指著李掌櫃大聲控訴,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後,喘了一口粗氣繼續道。
“當時的麻袋,跟這個麻袋一模一樣,而且發出來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樣的。還有,他們看到我後,神色匆忙,各自拿起東西,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還用手,護住大麻袋的口子,生怕我看到裏麵的東西。”
什麼?這些藥是從二楞子手裏買來的?
眾多村民臉色齊齊一變,心裏止不住的憤怒起來。
誰不知道二楞子常年收購一些廢棄的藥材,喂給牲畜吃,讓牲畜更好更快的長大,他居然把給牲畜吃的東西開給他們吃,還謊稱是從京城裏買來的上等藥,害他們花那麼多銀子。
太過份了,太欺負人了,叔可以忍,嬸也不能忍。
一群百姓二話不說,開始砸店,甚至見著藥鋪裏的夥計跟掌櫃,抓起來就打,連陳大夫都沒能幸免於難。
要知道,陳大夫,可是山城鎮裏,唯二的兩個大夫之一,地位超然。
沐希雖然知道,李掌櫃高收診金,卻用次品藥會讓百姓們憤慨,卻沒想到,百姓們竟然如此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