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廷玉忙安慰道:"別哭了,一哭就沒了鬥誌。"他幹咳了下道:"老曼你也沒什麼大礙,咱們去找找線索。"拽著曼寶薩就往外去。
楊之盼忙跟著來到室外,拽著汪廷玉衣袖著急道:"你們跑哪?帶我去!"
汪廷玉很無奈的癟癟嘴道:"我們去會個人,晚上就回來,你現在待在醫院裏,哪也不要去,一會兒梅梅過來陪你。這個小刀,是太空中用的高科技產品,鋒利異常,你千萬不要再出事,你不然咱們手裏就沒牌可打了。"
楊之盼看著寒光四射的僅有三寸來長的小刀,想著網是傳的割耳朵、手指撕票的驚悚畫麵,心裏發毛,默默將刀子藏在袖籠裏,放置妥帖。嘴裏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神思恍惚根本沒注意到雷墨基站自己身旁好一會兒了,雷墨基左腳換坐右腳,實在站的腳發麻了,忍不住冷不丁道:"原來你也有心神不寧的時候!嗯,心之所係啊!"
楊之盼一見他眼裏冒火,扯著他衣領道:"雨淮哥讓你怎麼啦?咱們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
雷墨基任由她拽著,慢慢道:"他是個什麼東西,和我比,一介書生,嗯?"楊之盼鄙夷的冷哼,雷墨基喃喃道:"我這麼多的女人,卻隻答應和你結婚,準備的新房、我這麼多年的奮鬥……我的成功、我的地位……我的全部都給你!我怎麼就不入你的貴眼?你瞎了眼單單看上他?"
雷墨基手一翻,反手握住楊之盼來回的挫揉道:"我對你還不好?你就這麼死心踏地?"楊之盼手由他捏著,骨折處牽動的很痛。她不動聲色,想著怎麼脫身。
雷墨基看她一副全身武裝的戰備狀態,手下更重,咬牙切齒道:"你跟我回去,結婚,跳樓隻算是個逃婚,逃婚變結婚,大結局多喜慶!"
楊之盼手一抖,那把小匕首從衣袖裏滑出,她握在手裏呼呼兩下,已把雷墨基身上厚重的衣服劃破,雷墨基感覺手腕吃痛,低頭檢查果然劃開了,鮮血直流,楊之盼暗讚此小刀果然異常鋒利。笑道:"你今天終於也放放血、敗敗火啦。"
雷墨基按壓著傷口,狠狠笑道:"你是我第一次動心的女人,卻是這般的無情無義。蒼天可真是有眼。"
楊之盼鄙夷道:“你對動心的人就是這般?你若喜歡個什麼花花草草的必然是義無反顧的摘下,帶它回家,管它死活?可真真的愛,卻是給它澆水、施肥、全心全意的照顧,花開歡喜。花敗難過,你的愛就是全部的占用,還敢談什麼愛?我呸!
楊之盼晃著小刀冷冷道:"咱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把人放了,我們不報警,否則魚死網破,大家都沒好處!"
雷墨基重重的哼了聲道:"你以為那個陳雨淮就是好人?沒你的事他也得死!.我兒子沒惹他呀,他扮成醫生跑進病房…小魁剛換腎,身子弱,因為他竄進病房,得了肺炎,最終心肺衰竭……全怨他搗亂!"
楊之盼一聽他道:"換腎"全明白了。笑道:"你家小魁是正常換的嗎?那個腎是偷的吧?是偷一個比他還弱小的男孩身上的,對吧?"
雷墨基臉色鐵青,他知道有人在暗暗追查,卻原來是陳雨淮。
楊之盼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雨淮哥是那男孩的舅舅,他最終找到了小魁,可看他可憐樣,沒忍心下手,但他剛好正在護理我,我正好得了肺炎,而我的肺炎卻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虎毒不食子,而你卻一步一步逼死了兒子,現在倒在找別人頂缸。"
雷墨基如霜打的茄子,攤坐在地上,嚇傻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回憶起三年前,天下暴雪,因為和溫紫玉在浴缸裏雨雲,被管惠撞見,兩人大吵大鬧,管惠拉著小魁跑了出去,冰天雪地小魁待了半宿,發低燒有大半年,最後醫生確診是腎炎。"是你一步一步逼死了兒子,是你一步一步逼死了兒子!"楊之盼的話如利劍般生生的插入雷墨基的心髒,幾乎要窒息。
楊之盼沒時間和他磨嘰,趁著他發傻,趕緊開溜。鄔梅梅正好趕來,兩人商量一下,決定不能住院了,免的一會兒雷墨基清醒了,又來找事。和約曼寶薩好在西城海底撈見。便匆匆忙忙趕去。
西城海底撈生意火爆,汪廷玉、曼寶薩已在靠空調的大廳就坐,四周人頭攢動、異常喧嘩、熱鬧非凡。曼寶薩、汪廷玉、鄔梅梅開始大噘特吃,楊之盼卻什麼也咽不下。汪廷玉一邊自己吃,一邊趴在楊之盼耳畔小聲道:“你多少吃些,晚上有事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