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皇……”太子的鼻子有些酸,看著宣帝離去。
隻是現在答應的輕鬆,宣帝卻是有例外的,隻有傅太尉的女兒例外。
太子鬆了一口氣,小豆子笑著道:“殿下如今可是去了一樁心事了?!”
“是的……”太子笑著道:“父皇疼愛孤,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了……”
小豆子看他喜不自勝,便笑著道:“今日太子可別再出殿門了,奴才拿幾本書來,殿下打發時間熬幾日吧……”
“嗯。”太子胡亂應了一聲,又道:“太尉府怎麼說?!”
“早上隻去送了藥,隻是聽聞蘭夫人似病了,胡老太醫早上可是從太尉府趕回宮的……”小豆子道:“想來四姑娘應是無事……”
“一會子胡老太醫來了問一問便知……”太子依然十分記掛。小豆子自然忙應下了。
宣帝走在路上,頓了一下,道:“沒想到她竟如此嬌氣,朕想一想,倒有些心疼,不過嬌氣是美人的專例……”
“陛下?!”大太監遲疑的道:“可是有何吩咐……”
“讓太醫院派別的太醫前去照看,你再挑些好補品送去傅府……”宣帝笑著道。
大太監心中一動,道:“是,隻是……聽聞胡老太醫與傅府關係不錯,胡老太醫年紀日大,認了蘭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頭為義女呢,隻怕蘭夫人病了,肯定是要胡老太醫照看的,胡太醫也能見一見其義女,陛下,老奴想著太子殿下的病也不算重,不如讓胡太醫兩頭照看一番也罷了……”
宣帝倒沒多想,沉吟了一下,道:“蘭氏的確與胡太醫有些源緣,上一次她中毒的事,還是胡太醫治好的,其中的情份自然不同,罷了,就讓胡太醫來回多跑幾趟罷了,就這麼著吧……”
想了想,又道:“胡太醫年紀也大了,準他在宮中乘轎……”
“是……”大太監忙應下了。宣帝這才踱著步離開。
大太監心中一喜,忙去傳旨。
胡太醫鬆了口氣,對大太監感激不盡,太子與蘭夫人也領了大太監的情。有大太監相互傳好,到底是能輕鬆許多。
“這個吳總管,的確是個人精……”太子笑著道。
“吳公公在宮中多年,怕是有些線人的,得到消息比較細密也是正常,隻是他會選擇告不告訴陛下……”小豆子道:“無傷大雅的事,無關朝事,此情,奴才記下了,以後定會還給吳公公……”
太子點頭。
太子一病,朝中之事自然都壓到了宣帝身上,宣帝也就忙了起來。
陵王世子聽太子稱病,也是摸不著頭腦,便提了那天借出去的廚子來問細況。
廚子也不知其由,隻低聲道:“……那日殿下興衝衝的做了海鮮上去,隻是後來說是過敏,也不知是誰過敏了,如今太子殿下病了,怕是太子殿下,那日封了茶樓,小人以為活不成了,還好……太子殿下心慈,得知隻是過敏,並非中毒,這才送了小人回來……小人這條命真是撿來的……”
陵王世子一怔,安撫了他一番,打發了他下去。
他是知道那日還有誰在的,他想了想,失笑歎道:“為美人,竟做到如此地步,太子也真是……”
陵王世子搖搖頭,笑著道:“罷了,我好歹也幫他一幫,圓滿了這個謊也罷了……”
說是美人關難過,他是不信的,他其實並不大相信那個傅傾顏有多美,美到何種程度。
再美的人,不還是兩個眼睛一隻鼻子。
陵王世子不以為然,隻覺得太子動情,那女子也微有些嬌氣,海鮮竟也吃不得……
以後不知有多難伺候呢。
陵王世子想了想,便丟開在一邊,也沒進宮拆穿他。
靖王倒是察覺出一些古怪來,不過也沒查出蛛絲馬跡,隻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古怪。
後來沒有痕跡,便丟開了一邊,每日裏讀書,閑了時就有些心有記掛著傅傾顏。
太子在宮中無所事事了兩日,滿心滿眼的都是傅傾顏。心中記掛的不成。
一麵擔心她的病情,一麵又自責憂慮。
每每思念到極致之時,就會拿出她的畫像來看幾眼,細細摩娑,隻是都覺得畫的不像,不好,再提筆時,畫了也是畫不出她的神韻來……
看太子皺眉,小豆子道:“殿下,畫的挺好的啊,殿下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這畫像不及她萬一,見到她以後,孤才知孤的畫技實在不好……”太子搖了搖頭道:“畫畢竟是死物,哪裏有她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