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被老妖孽算計了(1 / 2)

楚楚狠宰一頓沈上時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沈上時開著那輛總被楚楚叫做黑胖子的奧迪A6L送楚楚和媽媽回家。一路無言,因為楚楚已經撐得說不出話了。

沈上時開車很穩,這是楚楚爸爸的評價。楚楚爸爸是個工科生,畢業於北都最好的理工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汽車行業,屬於業界一流人士。楚楚爸爸告訴她,如果想看一個男人的性格就要看他開車。

性格平和的行駛速度緩慢,處理細節柔和。性格謹慎的座椅調得靠前,雙手緊握方向盤,腦袋恨不得伸出外麵。脾氣急的喜歡開快車,油門踩得深,刹車踩得急,城府淺較輕浮的男人喜歡炫技。還有的動不動就罵街,這屬於素質底下的。

而沈上時均不屬於以上類型,他開車不驕不躁,習慣單手握方向盤,技巧嫻熟,尤其是對油門和刹車的處理,妥帖得當。就像他為人處事,從來與世無爭,沉著冷靜,表麵上略有浮誇,實則內秀。楚楚坐他的車就從來沒見過他超車,罵街,更談不上出任何事故。

坐在副駕駛的楚楚看向單手握著方向盤的沈上時,快行道上的車如流星般嗖嗖閃過,路燈柔和昏黃的光束落在他的臉上一明一暗,他側臉線條越加深邃而分明,皮膚白皙細嫩,任誰也瞧不出他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

楚楚自我安慰:老妖孽這麼大歲數了都沒結婚,自己剛二十一歲,以後的路還長,還很長。

她望向窗外北都的一片繁華。北都是個曆史悠久的古都,擁有端莊典雅和千回百轉的氣質,就像那京劇戲子,在華麗背後是沉澱多年的驚豔。

楚楚在這裏出生,在這裏成長,這是她的故鄉。在她很小的時候,沈上時經常會給她講他小時候北都,紅磚綠瓦的老四合院,城門樓子下的說書人和吹糖人的手藝人,大柵欄的繡花鞋和張一元的蓋碗茶。走街串巷的叫賣聲和北都那字正腔圓的一句句古話。麻雀躍過柳梢頭,護城河流淌著曾經的榮耀與輝煌。七十年代的北都雖然已經像個懵懂孩童般笨拙的學習追趕流行,可淳樸的本質還流淌在北都人的血液裏。

如今的北都,在一條條紙醉金迷的街道或是流傳經年的民間集市,從清晨到第二天的清晨,人們都是在喧囂中度過的。糜爛,奢侈或者不安充斥在每個人的生活中。

霓虹燈閃爍交織著映亮了鋪滿厚重烏雲的天空,歌舞升平。無論天氣是如何的狂風驟雨,城市的哪處經曆著悲歡離合,世界多麼動蕩不安,北都永遠保持驚豔的姿態。沈上時亦如此。楚楚望著那片燈紅酒綠,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所有的悲傷在北都的大舞台上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外公家到了,楚楚讓媽媽先上樓,兩個人坐在車裏緘默良久,沈上時掏出玉溪點著了一根,沈上時是個老煙鬼,吸進去的煙霧吐出來便變得稀薄。他將車窗緩緩打開,一股冷風頓時灌了進來,冷得楚楚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沈上時憂心忡忡的看著她道:“你修煉得還不夠火候啊,以前老師交往的那些個女孩,她們三九天都穿著絲襪短裙,你得好好學習學習,沒準楊羽和梁音好上就是因為她不懼寒冷這點。”

楚楚瞪他:“渣男!你比楊羽還渣!”

沈上時笑得妖孽:“我做渣男的時候他還是液體,怎麼比。對了,你讓你媽媽先上去,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楚楚看著前方歎息道:“你激勵別人的方式,還真是獨特啊……現在把我弄得一點退路也沒有了。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你了。”

沈上時看著她唇畔的笑容變得柔和,他歎了口氣:“唉,可憐我又得饅頭白粥過一個月。”

楚楚反擊道:“我告訴您一個好方法,去天上人間做幾天午夜牛郎,以您的賣相,點您的富婆絕對不少,生意那自是極好的~”

沈上時像個深宮怨婦似的道:“皇上,臣妾做不到啊,臣妾要守身如玉啊。”

楚楚忍無可忍:“我嗬嗬你一臉!”

外公家書房

“這幫房東都什麼情況?這房子朝向那麼差,還不是24小時熱水,地理位置還不好,還那麼小,一個月要五千?這跟搶錢有什麼區別?”楚楚對著電腦大罵道,嘴裏狠狠的嚼著雞肉味嘎嘣脆的薯片。

楚楚的家離學校太遠了,每次她上班都要穿越大半個帝都。以前上下班都有楊羽接送,就算天南海北她也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每天下班隻能自己苦逼嗬嗬的擠公交做地鐵花兩個小時才能到家,還會有迷路被人拐走的可能性。於是,她想在學校附近租房子。而當她看到這些慘無人道的房價時,便打消了租房的念頭。

楚楚像灘爛泥般的倒在椅子裏,目光渙散的盯著天花板。就在她萬念俱灰時,手機突然哇啦哇啦的響了起來,那是一個特別蠢的信息提示音。

是媽媽發來的消息,上麵寫著:‘寶貝我今天看到一個大學生的招租消息,你看看。招萌妹合租貼:房子位於幸福大街24號院1號樓,南北通透,24小時熱水16M寬帶,周圍設有公園,711和小吃街,shop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