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難過了,如果飛雁看到你這樣,會很難過很傷心的。”莫問淚勸。
“大哥,你已經背了一個晚上了,在說你身上還有傷。”金一龍悵勸。
“是呀,二哥說的對,不如讓二哥來背一陣子吧。”巴荔泣勸。
“世子爺,南方施主已經累了,讓她休息去吧。”金正大師念叨。
“世子爺,屬下以為先休息一會兒在走吧。”江中鶴道。
“世子爺,江堂主所言甚是,去藥王穀不急於一時。”寧向天道。
“世子爺,石某以為還是讓華大夫來號一下脈,看看飛雁姑娘究竟怎麼樣了。”石清詫異地道。
“世子爺,就讓華某為飛雁姑娘號號脈,看怎麼樣了?”華大夫道。
世子爺已經聾了,聽不見他們的話,依然大步向前。
“老趙,世子爺是不是有問題?”人已經死了,還號什麼脈,虧石清還想出這種辦法?蛇魔驚訝地對地藏王叫道。
“你才有問題了。”地藏王狠叫。
“沒問題,背著一個死人幹什麼?”蛇魔疑惑。
“住口!”金一龍聽到二人的談話,發怒了。
地藏王、蛇魔止口了,因為不知道幹什麼。世子爺知道在幹什麼,因為隻要一停下來,飛雁不僅會從背上消失,還會從視線中消失。世子爺不想不能停下來,隻為飛雁能在背上多待一分一秒。世子爺知道飛雁隻有一個小小心願就是待在自己身邊,於是拖著勞累、受傷身子在博命,隻是完成飛雁一個小小心願。或許女人並不須要男人對她百依百順,而是完成她的小小心願,小小心願勝過百依百順。故之愛不是百依百順,愛是一個小小心願,小到不能在小的心願。
“大哥,你不要這樣,飛雁已經死了。”巴荔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了大哥是放聲痛哭。
世子爺止步了,不僅止步還驚墜下地。世子爺受傷了、勞累了,他已經在受傷、勞累下渡過了一個晚上,最後終於趴下了。誰能知道,誰能明白,世子爺是最想休息的人。
“大哥。”巴荔淚擁大哥。
“大哥,你知不知道飛雁她已經走了。”莫問輕推世子爺。
“不,飛雁她沒有走,她就在我身邊。”世子爺疾呼。
“大哥、、、、、、!”
“世子爺、、、、、、!”十人淚下,為牡丹園之旅淚下。
“世子爺,都怪舅舅生了這樣一個女兒,都是舅舅的錯。”北腿王捶胸跺足。
“舅舅,不是你的錯,是飛雁的宿命。”世子爺道。
“老天啊,為什麼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去沉受悲心打擊,為什麼要讓上萬義士慘遭不幸,為什麼,為什麼呀?”北腿王一聲哀嚎,老淚縱橫。
“北施主,休要自責,人自有天數怪不得施主。”金正大師念叨。
“大師,北某心痛呀。”北腿王拉長了聲音,“撲通”墜地。
“阿彌陀佛。”金正大師抬頭望天,問道:“北施主,你看天上掛著的是什麼?”
“那是太陽。”北腿王答。
“北施主,是誰告訴你他是太陽?你有沒有親耳聽太陽說他是太陽,你知不知道太陽本身並不叫太陽,或許太陽根本不喜歡太陽這名字,隻是愚昧的世人強加給他的名字罷了。”金正大師道。
“大師?”北腿王疑惑。
“北施主,老爺子死了?”金正大師道。
“老爺子已經死了。”北腿王答。
“北施主,是誰告訴你老爺子已經死了,你有沒有問過老爺子他到底是不是死了。”金正大師道。
“大師。”北腿王沉寂了。
老爺子或許真的沒有死,不會死,永遠活在世人心中。就像南方飛雁也沒有死,永遠活著,至少永遠活在世子爺心中。
“大師,世下明白諸位的好意,世下感謝諸位關心世下、關心飛雁,世下代飛雁謝過諸位。”世子爺抬起了頭,衝金正大師道。
“世子爺明白就好。”金正大師道。
“還是讓飛雁入土為安吧。”世子爺靜靜地道。
“世子爺,能夠明白得與失、離與合,老衲欣慰。”金正大師雙手合十。
“世子爺、、、、、、。”十人淚喚,淚喚雁門關之旅是死亡之旅。
如果你真的以為,這便是美麗,請你要珍惜,不要迷失了自己。如果你真的明白,夢已經失去,請你莫強求,這完美的結局。如果你真的明白,路途的艱辛,走不到終點,請你要學會,如何去放棄。如果你真的學會,如何去放棄,請你去放棄,那些傷愁別離。
“大哥,你打算把飛雁安置在那裏?”金一龍問。
“賢弟,你去安排吧。”世子爺吩咐。
“是。”金一龍應了一聲,與江中鶴、寧向天等忙去了。
藥王穀前十裏有一地叫汗穀,汗穀多了一座新墳,南方飛雁的永恒之所,當然雁門關之旅,到處都是新墳。世子爺給飛雁鋪上第一縷黃土後,黃土飛揚將她掩埋。世子爺明白了,除了夢中,除了心中在也見不到飛雁了。世子爺久久立在那裏,久久看著夢中的人,心中的人沒有說話,因為沉默、、、、、、。世子爺也沒有哭,因為路在腳下,沒走完的路必須走完,飛雁沒走完的路也須幫她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