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立在城市的某棟公寓。
五官剛毅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按著手中的搖控器換台。
才換了沒幾個,門咯吱地一聲被人打開。身穿寶藍色連衣裙的女子氣勢衝衝地跨著急促地步伐,三兩下過去奪走他手中的搖控器。
看都沒有看一眼,她直接把搖控器摔在地上。
男人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安琪,你少在我麵前鬧情緒。”他看了一眼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物件一眼,冷冷地開口。
銳利的視線直直落在氣得不輕的女子身上。
名喚安琪的女子不怒反笑,不理會他變相的警告,“你是要結婚了吧?恭喜啊。”
雙手握成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
“聽你的語氣,不像是替我高興。”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沉聲開口。
安琪冷笑一聲,“江漠。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也有!”
憑什麼他娶妻,她就不可以嫁人?她喜歡那個男人這麼多年,為什麼到頭來被他拆散?
想到這些年來被他當成犯人一般困住,她的情緒幾番起伏。
江漠忽地站了起來,凜冽的眼神如刀劍般。
“你什麼意思?”
昏暗的燈光下,一男一女相對而立。
男子抓住女子的胳膊,咬牙切齒。
女子長發及腰,精致的五官染上薄怒,“哼!你說呢?對於你而言,我算什麼?我是你的玩物還是你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鳥?”
望著裝修簡單不失大氣地公寓,她自嘲一笑。
“安琪,你現在知道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娶你。如果你是抱著跟我結婚的念頭才和我在一起,那麼,讓你失望了。”
男人擰起眉,語言冰冷無情。
名喚安琪的女子連連後退,後背抵上身後的冰冷的牆壁,“我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她又笑了,笑他的明知故問,笑他的自以為是。
“既然大家心裏有數,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男人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安琪一把拉住他,情緒激動萬分,“我們當初那個交易,是時候結束了。”
他都結婚了,她可沒興趣當什麼小三。
男人甩開她的手,扣住她小巧地下巴,“想都別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無論你去到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他拍了拍她細膩光滑地臉頰,一字一字地告訴她。
想跑,沒那麼容易。
安琪強忍住下巴處傳來的,痛楚,整張臉還是皺成一團。背在身後的右手捏著一張紙,她五指一點一點收緊,直到它沒人掌心,她也沒有放開。
“嗬嗬…是嗎?”
安琪呼吸驟然間急促,左手捂住一陣一陣抽痛的心房。
天昏地暗間,她的身體緩緩下滑,坐倒在潔白的的瓷磚上。
男人看到她昏迷,褪去往常地冰冷,滿臉地焦急與痛苦,“安琪!”
天黑如像是有人刻意倒上的墨汁,四周沉入無窮無盡地黑暗之中。
安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靈魂好似與肉體脫離開來。現在的她,像是沉浸在冰冷的湖水中。
耳邊傳來的呼救聲並沒有將她喊醒,她感覺她的眼皮很沉很沉,似有千斤重。
古色古香地房中,一個個古裝打扮地丫頭進進出出。端著一盆一盆的熱水,替床榻上發高燒的女子擦拭身體。
淡綠色的珠簾被人撥開,氣質端莊威嚴地婦人在傭人婆子的攙扶中走了進來。
婦人在看到女子昏迷的一瞬間,急忙撲過去,“我的孩子啊!你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活啊。”
婦人抬頭間,眼裏流出了淚水。
李媽媽看到自家夫人哭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混濁地雙眼看向床榻,希望小姐自求多福了。
“夫人,小姐是有福之人,不會有事的。”李媽媽將搖搖欲墜地婦人扶到一旁坐下,輕聲安慰。
婦人不聽還好,一聽眼淚像珍珠似的越掉越多,“你看看她惹的那些事,有再多的福氣也遲早被她給折騰沒了。”
她擦了擦眼淚,暗恨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地女兒?
別人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呢,什麼都不會,還成天一天到晚地在外邊惹事生非。
“夫人,你也別這麼說。小姐她,也算是苦命之人。”李媽媽想到小姐這些年來的遭遇,心裏也不好受。
婦人搖了搖手,不願聽下去,“罷了罷了。她醒來以後,我非得把她教好。”
李媽媽歎了口氣。
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