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觀看了少頃,還真是聖旨。
內容上把高方平臭罵了一通,其餘的沒,最後解除高方平的臨時宣撫使職位,立即回京述職。至於宣撫司直接撤銷,哪來的軍隊回哪去。
趙佶是肯定不會這麼罵高方平的,所以都不用想,這是張叔夜寫的,然後蔡京和趙佶一起簽字畫押了後,就變為了一封臭罵高方平的聖旨了。
這封聖旨撤銷了臨時組建的宣撫司這個軍陣,若換在其他時候,就會是一次各路“諸侯”分食柴家資產的時候了。因為現在辦理柴家事的宣撫司被撤銷,軍陣散了,哪來的回哪去。那麼滄州知州王洪波也沒太大罪名,隻是被軟禁,也就是,柴家的事就又會是地方政府接手。那麼到底怎麼瓜分,就看朝中幾係權貴的博弈後,誰個重臣來處理了。
然而想的美,當時查封柴家的手續,是高方平用資政殿大學士的關防封的,現在那些如同連營一般的庫房入口,全部貼著高方平親自簽押的封條。
於是就算宣撫司撤銷了,仍舊沒其他可以介入處理這些事的人,首相蔡京都不能授權。因為高方平的關防這麼一封,就是皇家查封了這些東西。於是這會是皇城司的案子。
“文章。”高方平道。
“末將在。”文章走出列道。
“現在起暫時撤消駐遼國的情報站編製,你轉皇城任職。手續梁師成會完成,但你臨時被派駐這裏,帶皇城司的人駐守庫房。直至我委派的常維進駐滄州調查,若不是我委派的常維,則任何人來,都不能處理你看守的這些東西。”高方平道。
“明白。”文章領命。
高方平又不壞好意的看著老梁。
於是梁師成道:“行,除了咱家身邊帶著的五十人交文章使用外,另外還會進一步從周邊集中皇城司編製進滄州,這可以了吧。”
“劉法。”
“末將在。”老劉也走了出來。
高方平掏出梁師成一起帶來的樞密院令遞給他道:“因滄州係軍伍存在重大問題,解散清繳是必須的,問案會有另外的人來。現在雖然宣撫司撤銷了,但張叔夜相公命你暫時駐防滄州,配合各方麵工作,不能懈怠,直至樞密院正式調遣新的軍伍進滄州換防。”
“是。”劉法領命了。
高方平卻又道:“但本相有額外吩咐。”
劉法和梁師成便有些尷尬了,因為理論上宣撫司一撤銷,劉法就不歸高方平節製了。
高方平道:“我不會過分要求你。隻有一個要求是:往後執行任何的樞密院令,除非是張叔夜簽字,否則不要隨便動。”
劉法尷尬的道:“這要求不高不低的,卑職當然受叔夜相公節製,然而相公他日理萬機,不會有那麼多的精力事必躬親……”
“必須有。”高方平打斷道:“往後你部軍係不論接到什麼命令,若不是張叔夜的直接委任,則一個拖字決,與此同時通知我就行。”
劉法更加尷尬的道:“高相,卑職無意冒犯,可您是不能代替樞密院決策。”
高方平道:“我沒我要代替樞密院決策,你隻是把消息告訴我,我不會對你下命令,我隻會去弄清楚樞密院到底在幹什麼,給你下令的始終是樞密院。”
劉法撓頭道:“聽著倒是簡單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相當於末將泄露了樞密院軍情,遲早被人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然而並不是。”高方平一副訴棍的樣子道:“對我事不算泄密,自動默認為但凡你告訴我的東西,都被我解密了,簡不簡單?”
“然而,您並沒有權限解密樞密相公的事。”劉法道。
到此高方平下去給了這個愣頭青的後腦勺一掌,嗬斥道:“媽的你就會殺人,除了殺人你什麼也不會。我當然無權解密叔夜相公的事,然而我又沒讓你把叔夜相公的事告訴我,我是讓你執行叔夜的命令,至於其他人的批示和部署則直接告訴我,因為除了張叔夜的事,其他的自動被我解密了,我有解密其他事的權限,弄懂這個邏輯了嗎?”
“還是……有點模糊。”
“把劉法吊起來,等我離開滄州之後在把他放出來。”高方平離開的時候惱火的吩咐道。
梁師成走之前,也指著劉法的鼻子道:“你個大蠢貨,在皇城司時候咱家把你涼拌是有原因的,卻是一不心被你溜到西北去,打了勝戰,詐騙了一些功勞。嘿,還混出位來了。然而你放明白些,否則大魔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言罷,老梁一甩手袖也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老劉想出去捉幾個太監來毆打一頓爽爽,可惜除了宮裏,民間幾乎沒有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