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蔡京(1 / 2)

“錢呢?如今你高衙內財源廣進,你真會放棄這筆錢財收益?”張叔夜眯起眼睛道。

高方平道:“府尊明見。白了,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別人拿不走。一萬地痞回來對我沒影響,必要的時候我再把他們趕走,繼續再收取保費就是了。這種事名聲不好,吃相不太好。名流文臣不屑於和我爭,也不好意思和我爭。如此一來,將門武臣,其餘或大或的勢力,府尊以為,他們做事敢不看我高方平臉色嗎?所以這筆錢總是我的,別人吃不下。”

張叔夜拍案起身道:“出你的要求,然後給老夫滾,真的,老夫這輩子再也不想見你,見一次老夫就彈劾你爹爹一次!”

高方平尷尬的道:“我老爸很萌的,乃們就不要欺負他了。”

李清照再也忍不住他的精靈古怪,笑得前俯後仰。

受此影響,張叔夜也難免把緊繃的臉鬆了鬆,歎息一聲,這麼,他當然知道彈劾高俅那廝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快你的要求。”張叔夜冷冷道。

高方平抱拳道:“學生想要汴京城西三十,靠近汴河的那片地。”

張叔夜臉色鬆了鬆,早有傳聞,這子再打開封府財稅的主意,當時真的想把高家父子抓來過堂,殺威棒伺候的。

別,張叔夜還真有這權利,開封府畢竟是開封府。隻是為了不被官家拿去過堂,也不做趙相公一黨人的槍手,於是忍了。

整了半,這子要的是那片地?

張叔夜坐了下來敲敲桌子道:“看,你要那片地何用?雖然那裏不是耕田,但是京畿之地,重要它也很是重要,老夫帶權知開封,有守關之則。”

“他要養豬,我猜的。”李清照接口道。

“哦,高你一向紈絝取巧,倒是不曾想竟有誌於農牧?”張叔夜撚著胡須看著他。

高方平道:“好吧我承認有點丟人,但我就是想養,不會亂用府尊手裏的地。”

張叔夜哼了一聲道:“民以食為,萬物之本為農牧,何來丟人之。以老夫看來,養豬比你在街市上搶人高貴百倍也不止。”

“府尊隻成不成?”高方平道。

“成,當然成了。”張叔夜道:“老夫身為父母官,體貼百姓疾苦,若不給你地,以你的惡劣程度難免弄得汴京雞飛狗跳,反正你總能霸占到地,對不對?”

“我沒那麼壞的。”高方平老臉微紅。

“不要給老夫東拉西扯,稅目怎麼走?地當然不會白給你的。”張叔夜問道。

“就以農稅口進出府尊以為適合嗎?”高方平試著詢問。

“使得。”

張叔夜撚著胡須微笑,雖然看不慣這子,不過這事沒壞處,地方上每年的各項稅目是否完成是個大問題,不論古代現代都一樣,所以其實所謂的招商引資不止現代才有,在古代隻要不是昏官,還是挺喜歡的……

十裏地啊,騎馬奔跑都要許久的時間,就這麼的到手了。

也不是沒人盯著這片地,但張叔夜不是好惹的,敢搶開封府的人還沒有複相,至於其他的就要看他上的項目了,項目不滿意,老張憑啥要把地給他。

高方平要養豬,瞌睡遇到枕頭。

務農在以前的這些老古板來看永遠是民生根本。何況老張愛吃肉,他早就對汴京昂貴的肉價不滿意了。聽張叔夜大雷霆了幾次,抓了幾個哄抬肉價的屠夫去過堂,殺威棒伺候,配充軍,結果一個月後肉價漲一層,就再也不敢那麼蠻幹了。

一般人又很難動去養豬,養了也沒大用。在大宋一朝,屠夫除了是屠夫,還是個象征性的東西。依仗著高的刀法,見慣了血腥,在加上經常吃肉身體壯,老百姓是很怕他們的,所以屠夫在大宋有點惡霸幫派的意味,處於半壟斷狀態。

不奇怪,鄭屠夫就是因為這樣,被種相公麾下的魯智深幹掉的。然後魯智深為此跑路來汴京,躲在相國寺倒拔垂楊柳。

所以肉價貴,但是一般老百姓養了卻賺不到錢,隻能低價賣給屠夫,大額的差價被這些惡霸地痞拿走。長此以往,沒有了大戶養豬,大多數是散戶,所以在大宋雖然曆朝最達,但真正的規模集群養殖業,還是沒有出現。

沒有集群效應,又沒有合理科學的複合飼料配方,哪來的肉吃?

大宋或許米不貴,因為種田的人未必比後世少多少。但肉價真的很變態。汴京分辨有錢人很簡單,看嘴皮幹裂與否就知道,不幹裂的就是經常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