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隱隱聞得前麵有打鬥聲,似有上百人的場麵,殺聲中呼喝不斷,時有慘叫之聲,鐵純悄聲對妘宇等人道:“不對勁,他們在此隻怕是阻殺白道中人,前麵定有大事發生,我們得衝過去。”說罷冷冷道:“快快讓路,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不料那個領頭的居然大聲喝道:“大膽毛賊,難道還敢闖關不成?”鐵純冷笑道:“嗬嗬,擋我者死!”話未落音,那人大喝一聲,轉眼間從周圍奔來三四十個大漢,個個揮刀弄舞劍地朝欄柵這邊圍將上來,鐵純身子忽然騰空飛起,轉眼已掠過那道欄柵,夜色中隻見他雙掌連揮,為首那人的身子不知飛出多遠,跟著呯啪山響,那數十人頃刻間倒下一片,這邊繆鴻妘宇一幹人也掠過欄柵揮劍殺入,留下繆鴻的一對兒女將欄柵推翻,提劍守在鐵純等人的馬旁邊。
那三四十個漢子壓根兒沒見過鐵純這等氣勢,片刻間倒下十多個人,餘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妘宇繆鴻兩家人殺得四處奔逃,鐵純道:“趕緊上馬救人!”眾人又打馬超前奔去,途中妘宇問鐵純道:“少俠看出他們是什麼人?”鐵純道:“他們便是那兩個使天煞婆羅功的同夥,乃是絕跡多年的梅花幫餘孽。”
不一會來到一個大峽穀裏,果然便見數百人在廝殺,夜色中隻見刀光劍影,呼喝不斷,有兩百來人圍著六七十個人廝殺,那七十來人背靠山壁,手裏都是清一色的雙刃長劍,他們身旁還有一大群馬,看來他們是騎馬來的,地下已經躺著五六十個人,也有十來匹死馬。然而讓鐵純等人吃驚的是,這兩百來號人居然都是軍營的軍士,為首一人騎著一匹黑駿馬,那一麵揮劍指揮眾人廝殺,一麵大聲叫道:“弓箭手準備,亂箭射死這幫狗賊!”他身邊還有一個藍袍人坐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也大聲道:“不可放走一人,違者軍法從事!”而被圍攻的人更像是朝廷的官差,那六七十個手握寶劍的人死命護衛著中間三四個身著朝庭官服的人。
妘宇吃驚問鐵純:“這……這怎回事?”繆鴻道:“看那被圍的人好像宮廷裏的侍衛,隻怕大有蹊蹺。”便在這時,剛才被鐵純等人打得頭破血流的幾個守關卡的人跌跌撞撞奔過來對那為首的軍官道:“那幾個騎馬的狗賊是來救這些人的,我們攔不住,殺了我們好幾個人……”那軍官又揮劍朝這邊一指道:“圍住那幾個騎馬的狗男女!不能讓他們過去!殺了他們!”
繆鴻怒道:“這些官兵果然不是正經來路,居然要殺人滅口?卻不知為何?”妘宇道:“這幫人隻怕是謀反篡位,不然怎半夜三更在這裏阻殺朝廷命官?”鐵純沉思片刻點頭道:“說的是,我看那軍官身邊的藍袍人非同尋常,像是頗有功力的人,那軍官似是聽他的。”說話之間,那個藍袍人忽然打馬朝這邊奔來,後麵緊跟著二三十個身穿緊身勁裝的黑衣漢子,隻聽那藍袍人大聲喝道:“什麼狗賊如此大膽,竟敢以下犯上闖關啥殺人?留下命來!”
眼見這班人奔來,鐵純朝繆鴻道:“我和穆大俠阻住這廝,其他人去解救那些被圍的人,記住,得先殺掉那些弓箭手。”說罷拔劍迎著藍袍人殺去。繆鴻揮劍道:“好,這廝口氣大得很,看他有啥本事!”也打馬上前廝殺。那穆夫人有些擔心地朝丈夫道:“你小心些,這廝隻怕也是一個大魔頭。”說罷與妘宇一幹人紛紛拔劍朝那些弓箭手殺去。
卻說那藍袍人奔到鐵純麵前,忽然騰身而起,居然不用劍,在半空中雙掌齊發,直襲鐵純的前身大穴,鐵純立時感到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浪鋪頭蓋臉壓過來,心裏也暗自吃驚,這廝果然是梅花幫高手,其天煞婆羅功已練到第六層,座下的寶馬居然被逼的連退了好幾步,鐵純寶劍蕩起一片寒光,也騰身而起,迎著那藍袍人雙掌直殺過去,那藍袍人見鐵純居然沒被他斃於掌下,心下駭然,來不及變招,隻覺得右臂一陣巨疼,胸前也被鐵純的劍氣所傷,雙方交手一招,這廝的右臂被鐵純斬斷,在馬上搖搖晃晃是要跌下來,鐵純身子才落地,有一個起落朝藍袍掠去,嘴裏冷笑道:“你這心狠手辣的老賊,給少爺留下命來!”說罷寶劍揮出,劍氣如虹,不待藍袍人緩過氣來,寶劍又到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