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顆人頭,確切的是半顆人頭,上麵的頭還在,五觀什麼的已經沒有了,隻剩了一個後腦勺。
頭骨中還殘留著一些不明物體,也不知是腦漿還是什麼。
“這不會是朱貴的吧?”我脫口而出。看到這顆人頭,我立馬想到了朱貴的身上。
“應該不是,朱貴的腦袋比他可大多了,而且看這樣子,死了很久了。”胡三著又捅起了其它鮫的肚子。
“你要幹嘛呀?”我實在是不明白胡三為什麼這麼做。
“此地極不尋常,先是上麵的村子被人布下結界,又有人施了祭足之術,以及出現的僵屍還有那些靈體,而後這村子的地下又有鮫這種傳中的生物,所以我們不能放過每一個線索,對這裏越了解對我們越有利。”
胡三話間又捅破了另一條鮫的肚子,從裏麵搗鼓出了一些人體的殘肢。
胡三抽了一口涼氣喃喃道:“他們怎麼會吃了這麼多死人?”完他凝眉望著河對岸若隱若現的燈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胡三才道:“你這些人是不是被人故意丟到河裏的?”
“你是有人拿人肉喂魚?”
“恐怕沒那麼簡單!”胡三握著劍,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下來,“我懷疑這些人都是犧牲品。”
我盯著胡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看上麵村子裏就有很多死人,那些人都被施了祭足術而變成了僵屍,我估計這些鮫肚子裏的死人可能是祭足失敗的犧牲品。”
“照你這麼,河對麵的村子裏可能會有更多的僵屍了?這裏是他們祭足術的根據地?”
“嗯!”胡三點了點頭,這時他又翻開背包找出了一些食物和水,吃喝起來。
“唉!你吃不吃?”胡三給我遞來了一塊餅幹道。
“拿走拿走!”看他遞過來食物,我差點就吐出來,我知道他在和我開玩笑,他當然知道我是不吃東西的。
“我三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吃東西也不挑個地方?”
我實在是佩服他對著那些破了肚皮的鮫,還有那些人體的殘肢皮肉,還能吃的下東西。
胡三擺出了一副高人的姿態道:“修道之人,哪能拘泥於節呢。”
“得了得了,你可別拽了,正事吧,我們怎麼過這條河?”
“吃完飯再,我吃飯時不喜歡動腦子。”胡三一口餅幹,一口礦泉水,吃的還津津有味。
此刻我已經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望著湍急的河水,心裏捉摸著如何過河。
看這鮫的大,河水一定淺不了,而且水流這麼急,我雖然水性還是不錯的,但僅限於平緩的水域,像這種急流肯定是遊不過去的,就算有能力在這麼急的水中遊泳,但是水裏還有那些凶猛的鮫呢,估計沒到對岸就得變成這些鮫的腹中之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