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得(1 / 3)

月夜荒山,雲氣朦朧之間。

鄧展見中年劍客殺招襲來,不得不運氣揮出一劍,隻望能抵擋片刻,好讓自己找到機會後撤脫出對方的攻擊。

中年劍客卻是完全不願給鄧展絲毫機會,將剩餘真氣灌入劍中,隻求一劍結束這場戰鬥。

隻是,中年劍客沒有料到,就在他滿心想著一擊斃敵的時候,卻不料體內真氣已是經不住此等消耗,運轉之下隻感真氣凝滯。

中年劍客暗叫一聲不妙,卻已來不及收劍,隻得撒劍向後急退。

鄧展眼見兩劍交擊,卻隻聽到一聲脆響,對方長劍隻在交擊瞬間就斷成兩截。而對手更是在劍斷之前就已經撒手後退。

雖然驚愕於這出人意料的結果,但是鄧展手中之間還是下意識的遞出,直取對方心房要害。

那中年劍客雖然已經提前反應,卻也無法快過鄧展長劍。眼睜睜看著長劍刺入胸前。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被劍上真氣攪碎心髒經脈。

鄧展抽出長劍,也不理會向後倒去的屍體,就那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來剛剛那一劍已然是拚上鄧展最後的氣力刺出,此時卻是再提不起半分氣力。

感覺著隱隱作痛的傷口和微微顫抖的手腳,雖然無法站立,卻還是持劍小心的往那中年劍客屍體處移去。仔細觀察之下,確認對方已是死的不能再死,終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就從對方衣服之上撕下幾塊布料,將身上幾處大傷口包紮了一下,而後就地閉目運功療傷起來。

待到小半個時辰過後,鄧展終是壓下體內傷勢,回複了些許氣力。

此時,鄧展才第一次好好的看向那纏鬥了半晚的。卻隻看到他臉上那混雜了錯愕與不甘,死不瞑目的表情。

見此,鄧展也是微微歎了一口氣。腦中卻直呼僥幸。

若非對方在最後關頭出了意外,現在倒在地上的應該就是鄧展了。不過這也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給了對方機會。如果一開始就是全力搶攻,付出與現在相同的代價,也一定能贏下對手,而不必靠那虛無縹緲的運氣。

這麼想著,鄧展卻是自嘲的一笑,“義父老是說藏劍,我這一藏十來年,雖然的確能出其不意,卻毫無臨陣對敵的經驗,差點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啊。”

這麼想著,鄧展卻是伸手將那劍客的雙眼闔上。然後就在他的屍體上搜索起來。

雖然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做起來怎麼也不像是個好人所為。但是本就是對方主動追殺自己,反死於自己手上,那取點補償卻也不回讓鄧展有什麼良心上的負擔。

很快,就有幾個物件相繼被搜出,鄧展也不多看,就那麼隨意擺在地上,隻是繼續搜尋。隻到確認再找不出別的東西,才在邊上點起一堆篝火,一一撿起查看搜出的物件。

首先拿起的,卻是一個鐵質令牌,上刻“清河王府”四字。

鄧展一直以來生活的地域,正是陳國的清河郡。陳國下屬十八郡之一,每一郡皆有一郡守掌民政軍事,為一郡之長。但這清河郡卻是不同。雖然也有郡守一職,名義上為一郡之長。但是實際上,郡內權柄幾乎都為那清河王所控製。與那些有名無實的王爵相比,這清河王可說是真正割據一方的諸侯。

而這鐵質令牌,就是清河王給予麾下辦事之人的信物。隻憑這一塊令牌,幾乎就能在這清河郡能橫行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