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崎一看,是個小姑娘啊,自己怎麼和一個小女孩兒呆在一起,還有……身上的叫花子衣服什麼時候不見了,換上了一套青色的小衣裳?
楚墨崎一下子嚇得捂住了小嘴,眼睛瞪得像燈籠,不會,不會是她幫本殿下換的衣服吧?
天啊!
師傅教過的,男女授受不親!
要是她幫我換的衣服,那我以後豈不是非要娶她了?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有責任感,隻要她不反對,娶她也行哦!
嘿嘿,本殿下先來看看她長什麼模樣。心裏想著,楚墨崎便慢慢靠近長案,伸手緩緩挑開那根絲帶,粉嫩的臉泛著淡淡的紅暈,水靈靈的,清秀極了。
“偷看人家睡覺是很不禮貌的哦。”
案上的小女孩突然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睛水潤明亮,望著楚墨崎,悠悠地直起身子,將手中的書放好,似乎沒有生氣。
楚墨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手背在後頭,一副我不是故意的姿態。
“我可沒有偷看你睡覺!”楚墨崎挑挑清清淡淡的小眉毛,驕傲地仰著頭,“是你自己在這裏睡著了,然後我剛巧看見!你要是不睡在這裏,我怎麼會看見?所以,絕對不是偷看,要說看,那也是正大光明地看。”
分明就是狡辯!
沒錯,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小女孩兒正是晉王的義女玉琪凝,聽完楚墨崎的狡辯後,淡淡地說了句:“這裏是我的屋子,我不睡在這裏,那你說我該睡在哪裏?再說了,是你先占了我的屋子。”
楚墨崎愣了一下,撓著小腦袋環視四周,好像也是,不過——小手碰到頭上的紗布,剛剛因為不好意思低下的頭立馬又揚了起來,理直氣壯:“哼哼,還說我占了你的屋子,那你說,我的頭是怎麼回事?”
玉琪凝粉白水嫩的小臉上立馬多了些紅暈,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走到楚墨崎身前,軟軟地開口,一臉內疚:“對,對不起啊,你,你的頭還疼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傷你的頭的……”
看著玉琪凝小心翼翼的模樣,小家夥很想笑,但忍住了,哼,可不能讓人白白把頭砸了,扁著嘴,摸著自己的腦袋:“哎喲,你不說我還不疼,你這一說,我的頭還真疼起來了。”
“哎喲,好疼啊,你幹嘛好好的往牆外頭扔石頭啊?肯定流了不少血。”
“要不是你砸傷我的頭,我又怎麼會占用你的屋子,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小家夥喋喋不休,直抱怨玉琪凝的不是,很不厚道地將錯一股腦地往玉琪凝身上推。
別說,還真不是裝的,真的疼呢。
玉琪凝趕緊把楚墨崎扶到椅子上坐著:“誰知道你那個時候會在圍牆外麵。我已經請大夫給你看過了,大夫說每隔一天換一次藥,休養一個月就能全好了。”
“還要換藥?”楚墨崎吃驚地叫起來,“我隻是個叫花子,可沒銀子給大夫,我不管,反正是你把我的頭砸傷的,你要負責到底。”
玉琪凝看著楚墨崎一副你不幫我治好我就賴著不走的樣子,有些無語,轉身到屏風後,從楚墨崎剛剛躺過的床榻上拿了一個小布包出來遞給楚墨崎。
小家夥一看,哎呀,差點把這個忘了,這裏麵可有幾千兩銀票呢,自己流浪在外這段日子可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