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麟低頭想了想,淡然地笑開了:“也是,算了,繼續趕路吧,再不往前趕就追不上那個小家夥了。”
自楚墨麟從老人的屋裏出來開始,萬七七就覺得眾人怪怪的,在一邊聽了半天,聽得雲裏霧裏的,諾諾地問楊大頭:““她’是誰?為什麼你們好像都很怕提起這個人一樣?”
楊大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她是公子已經過世的妻子,公子很愛很愛她,在公子麵前,我們都不敢提起她,怕公子傷心。”
萬七七眼睛一亮,驚奇極了:“哦?我還以為你們家公子是個紈絝風流的登徒浪子呢,想不到對自己的妻子居然這般癡情。”
楊大頭想笑,卻笑不出來:“說真的,我們倒希望他風流一點,薄情一點,可惜他偏偏不是。”
萬七七柳眉擰成一團:“這倒讓我好奇了,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這般歡喜?照理來看,你們家公子應該不缺女人吧。”
什麼樣的女人?
楊大頭抬眸,想起初次在寒陽見到那個白衣女子的場景,白衣風華,淡漠悠遠,偏偏身上帶著懾人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她的到來,不但給寒陽帶來了更為血腥的戰爭,也給寒陽帶來了安定和清寧。
她是仙,亦是魔。
“一個奇女子,一個令我楊大頭也不得不折服的女子!”楊大頭眼眸明亮,肯定地說,“我以前鬥大的字不識幾個,空有一身蠻力,若不是她啊,你現在嫁的人恐怕還是個衝動不講理的漢子。”
望著楊大頭滿臉的欽佩之色,萬七七心裏的疑團更深了,心裏頭還有那麼一點酸酸的味道,這個女子在楊大頭的心裏應該也很重要吧。
難道大頭也喜歡她?
粗條的楊大頭自然不知道女兒家這些小心思,隻是低頭憨厚地笑了笑:“算了,不說她了,免得大家傷心。”
萬七七扁了一下嘴,跟上了楊大頭的腳步,眼神在前頭的幾個人身上打轉,輕咬朱唇,很不是滋味。
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普通人,楊大頭口中的那個奇女子又是怎樣的人?
萬七七好迷惑,好好奇,好嫉妒。
直到在天啟國看見那個女子,萬七七才知道在她麵前,自己也自慚形穢,而楊大頭對她,純屬是一種尊重和敬畏。
那樣的女子,也隻有楚墨麟那樣的男人才配得起。
楚墨麟原想逮到楚墨崎,帶他一起到天啟,誰知楚墨崎卻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就想著到天啟轉轉,早就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先跑到了天啟,這下楚墨麟更操心了。
“這個小東西,他以為天啟和燕夏一樣,由得他到處亂跑!”楚墨麟踏進天啟國的土地,不停地數落著楚墨崎的不是。
小順子聽不下去了:“小人以前怎麼沒發現公子有這麼囉嗦,難怪小公子寧願一個人跑,也不想和你一道。”
“囉嗦?我這是囉嗦嗎?我這是擔心他,怕他遇到壞人。”楚墨麟擺出長輩的姿態,語重心長。
“依小人看,在小公子眼裏,公子就是最可怕的壞人了。”小順子低聲嘟囔,眼前的這個男人,燕夏的君王,絕對是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主,隻許自己逍遙,不許小公子放鬆,每天都把小公子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小公子不跑才怪。
可憐的十一殿下啊!
走在天啟國京城大街的小叫花子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了看天,豔陽高照的,隨即做恍然大悟狀:“肯定又是六哥在說我的壞話,六哥也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