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這時候開始盤算如何能弄到一點錢,這幾年,冷季一直在防護網外陰森的地方設這種電網陷阱,再賣掉死在陷阱裏的人跟動物賺錢的。
有人過,人類是肉食動物……即便末日降臨,也改變不了。
現在,肉看來是沒戲了,防護網外的陷阱估計也被拆得差不多了……或者,應該到防護網外檢查統計一下損失?
冷季又想了想,覺得這個不太科學。在防護網內,她還隻是被人拍磚頭,防護網外……恐怕得分屍了。
恨她的人很多,一個複仇了,其他的還沒呢,更何況,那個還不是確確實實地把她殺了。
那現在,先得把門修好了,然後得盡快弄到錢,把一切恢複原樣。不然,她等著餓死街頭……或者被人殺死在街邊。
冷季這時候想起了她的老本行,試藥。
雖然危險,獲利卻很大,試一次藥起碼能拿到千五以上,勉強頂得住冷季平時的半個月生活費了。
冷季想了一下,自己以前試了這麼多次的藥都沒死,如今幾年後重拾老本行,估計也掛不了吧,大概。
這年頭的試藥,風險太大了。這試藥的人,能活著走出來的一般就七成,還不算那些有後遺症的。幾輪下來,估計試藥的人也換了一批,沒有多少職業試藥族能健康正常地活到今,連冷季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前幾年居然能扛過來。
恐怕,這是目前來錢最容易又最快的辦法了。
思考了一會,冷季最終抱著死不了的僥幸心理,跑去醫療局報了名。
距離瘟疫爆已經有六年了,國家什麼的早已經不複存在,在末日下存活的人類,依靠各種武裝力量又建立起了各式各樣新生政權以抵禦喪屍和其他人類。當年還隻是個城鎮的a市,在災難後義無反顧的建立起了國家,當年的市長也理所當然的當上了總統。當年上台的總統頒布了兩個重要政策,難民政策跟試藥合法。
作為第一批難民,1歲的冷季在a市自稱為國家沒多久就來到這個地方,當然由於湧入的難民太多,第二年該政策就被廢除了。
然而,對冷季來,更重要的是合法試藥。得益於此,1歲的冷季不至於餓死街頭。
合法試藥的目的,是研製病毒疫苗。這一目的,多少試藥族並不知情。其實,即便知道了。他們還是會抱著僥幸去一遍又一遍地賺取這無本生利的錢財。
哎,冷季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冷季本身就是這樣,三年來,無數次看到,被外文標記這的各種不同型號的病毒疫苗一次次地注入自己體內,又每次都抱著僥幸,一遍又一遍地跟死神擦身而過。
可能對試藥族來講,被餓死跟被注射而死,他們更樂意選擇後者吧。
然而,冷季現在已經見不到那些剛開始跟她一同做試藥族的人了。
想了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冷季又想了想她兩後的試藥,感覺心裏莫名的開始慌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再她心頭悄悄的蔓延。
可能是太久沒幹了……居然害怕。
回家後的冷季給自己一個自嘲的笑容,又往角落縮了縮,把自己縮在黑暗裏。
一想到試藥……冷季現在全身都開始顫抖,為什麼呢?
連冷季自己都開始不懂自己了,明明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要害怕呢?
冷季在這個世界裏,為了活下去,開始消耗自己的生命了。
太陽在下落,餘暉照到牆壁上,蒼白的黃色無力地掙紮,最後,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