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是冤家路窄!”
欣妍順著舒雅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見剛剛辭職的安妮拿著杯咖啡,從馬路對麵匆匆走過。
“行,舒雅,老娘今天幫你扒了這個洋狐狸精的皮!”
舒雅還沒反應過來,欣妍已經一路飛奔到了馬路對麵,朝著安妮背後就是一腳,安妮應聲倒地,滾燙的咖啡灑落一身,燙得安妮哇哇大叫。欣妍並未罷手,接著揪住安妮的頭發,猛扇了好幾個耳光,嘴裏罵道:
“你這個搶別人老公的賤貨,老娘真想刮花你的臉!”
這時舒雅也趕了過來,揪著安妮的衣領,說:
“冤家路窄,沒想到會碰到我吧?”
這時候安妮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大哭著喊道:
“別打了張太太,你真的沒勾引你老公!”
安妮被領到了一個角落裏,哭著說出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何天佑重回皇翰後,一心想整垮光環地產,便一方麵聘請私家偵探調查文迪,另一方麵則找人灌醉安妮,並拍下不雅視頻,以此要挾安妮成為他的內應。酒店503事件,下毒事件以及匿名錄像帶事件都是何天佑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文迪、舒雅以及慧心三人的關係,並借機打垮光環地產。
聽了安妮的話,舒雅才恍然大悟。
“原來文迪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一直都是我不相信他!”
“說那麼多幹嘛,咱倆把這**送到警察局去!”欣妍在一旁邊吐著煙圈邊說道。
“不要啊,張太太,一切都是何天佑主使的,對此我都做了錄音和記錄,我可以把這些證據都給你,求你千萬別送我去警察局!”
舒雅隨安妮取了證據,便火速趕回家中,卻又在家門口徘徊了很久,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文迪。在文迪深陷泥沼的時候,自己卻沒有幫助他擺脫困境,而是選擇遠離。舒雅在院牆外來回踱著,想把裝有證據的u盤放在信箱裏,卻又怕丟失,想親自送達,卻又覺得沒臉見文迪。
“你回來啦!為什麼不進去啊?”
正在舒雅猶豫之際,文迪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腳下還牽著小黑。
“好可愛的狗狗,什麼時候養的?”舒雅說著把小黑抱了起來,小黑也仿佛知道舒雅是家裏的一員,調皮的伸出舌頭舔著舒雅的臉。
“前一陣在街上撿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撿了它,還是它撿了我。”
舒雅紅著臉,走到文迪身邊,說道:
“對不起,安妮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必須承認我是個不稱職的妻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我應該在你的背後支持你。但是我把何天佑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拿來了,希望對你會有幫助。”
“不要說這些了,最重要的就是你回來了,這比什麼都好。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很短暫,要那麼多名利有什麼用呢?到最後也就隻是需要一個能陪伴自己到老的人。可能我之前真的犯了很多錯,傷了很多人。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愛的那個人過得更好。這個世上所有倫理道德都比不上一個字——愛!”
舒雅聽了文迪的話,淚流滿麵,緊緊地抱住了文迪。
文迪和舒雅終於重歸於好,文迪開始正視自己的抑鬱症,開始有針對性的用藥。這讓文迪的病有些好轉,至少能讓他有更好的狀態來處理開發度假村的事務。轉眼就到了度假村正式準備動工的時刻,文迪拿著詳細的合作計劃書,來到了懷特公司。剛走進電梯,就發現何天佑也手捧計劃書,站在電梯裏,而且信心十足。
兩人就這麼並肩站著,等待電梯一路爬升,何天佑瞟了一眼旁邊的張文迪,說了一句:
“連地皮都沒拿到,還好意思來送計劃書,真是不知好歹!莫非你今天是來祝賀我的?”
文迪卻始終直視前方,笑著說了一句:
“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哼,現在土地所有權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張文迪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何天佑對文迪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便急忙又追問道:
“張文迪,你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此時張文迪終於轉過頭來,笑著對何天佑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說了,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兩人同時出現在懷特先生的辦公桌前。懷特先生摘下老花鏡,分別看了二人一眼,說道:
“先生們,我們今天要談的是墨爾本近郊的度假村開發計劃,雖然之前張文迪先生一直是我的合作夥伴,但是早先我卻接到了何天佑先生的電話,說他手裏有重量級的籌碼,想要和我談判,是這樣嗎,何先生?”
“沒錯,懷特先生,我知道貴公司已經選好地點準備大力開發,所以做為這塊土地的所有者,我堅信自己有機會與懷特集團這種大公司合作。”
“土地的所有者?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提前買下了我想要開發的那塊土地?”
“是的,懷特先生,這是我們皇翰集團擬定的合作計劃書,請您過目。”說著便把自己手中的計劃書遞了上去。
老懷特接過何天佑的計劃書,快速地瀏覽了一下,接著對何天佑說道:
“何先生,首先我對你們皇翰公司總裁的病情感到遺憾,我也在你們公司的計劃書裏看到很多誠意,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的計劃裏提到的這塊地,並不是我想要開發的目標地點。”
“什麼?”何天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這就是報告裏坐標顯示的地方啊?”
“很遺憾何先生,看來我們隻能下次再找機會合作了。”老懷特說完,又轉向文迪。“張先生,光環公司合作的資金現在是否已經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