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出茅廬(2 / 3)

“呃,我想先問一下……”文迪想打聽一下公司的情況,可是又被何天佑無理打斷。

“你不用問,我現在沒時間答複你,把這些資料看熟,周一麵試,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張文迪翻了個白眼,出了公司,心裏忿忿不平:原來這個何天佑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上個月在陳延慶麵前還畢恭畢敬的樣子,如今翻臉就不認人。

周一麵試現場,文迪見到了身為主考官的何天佑,何天佑抖著翹起的二郎腿,拿著文迪簡曆瞄了一眼,便略有嘲笑的說道:

“文迪,我說真的,你讀碩士的這個學校還算不錯,可是你這成績單……未免有點失禮吧?”

文迪並沒有回答,隻是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笑而不語,。

“好吧,既然陳叔把你托付給我,我也不好意思回絕,再說我還欠你女朋友人情,就這樣,你明天來上班吧。”

文迪此時真的想把簡曆直接摔向何天佑,再朝著他的賤臉喊道:“你滾吧,老子現在他媽的是千萬富翁,分分鍾滅了你!”但是他沉穩的性格又一次撲滅了心中的衝動,站在公司門口,文迪輕輕地敲打自己的胸脯,努力勸說自己:

“給人打工是這樣的,要沉住氣。”

在皇翰實習了兩個月,身為總經理的何天佑發覺文迪工作很積極,便把他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對文迪說:

“恭喜你啦,文迪,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成為皇翰的一名業務員了,下麵跟你說一下薪水的事情:基本年薪一萬澳元,每做成一筆生意得傭金百分之五。與客戶的娛樂費用自付,工作期間切記別給我找麻煩,否則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就這樣吧!”

“起薪一萬?這好像連澳洲法律規定最低薪水的三分之一還不到吧?”

“是的,但是現在外麵很多失業人員,你不做,還有大把的人等著這個位置。”

“好吧,那什麼時候簽雇傭合同呢?”

“對不起,沒有合同,你也說你的薪水還不到合法底薪下限,公司怎麼又會跟你簽違法合同,給自己找麻煩呢?”

文迪回家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給舒雅講了一遍,舒雅聽後氣得直跺腳:

“這也太欺負人了,年薪一萬,還沒有社會福利保障給得多呢?拉到的生意他們還抽百分之九十五,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咱們幹脆不幹了,自己拿錢開公司!”

文迪仔細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舒雅的好意。

“不行,當初我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才去皇翰打工。如果經驗不夠就自己開公司,最後隻能是死路一條,現在唯有忍耐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又過了幾個月,張文迪工作認真積極,也為皇翰拉到了一些小生意,還時常在閑暇之餘幫助同事,於是漸漸地和公司的職員們熟識起來。文迪平時和大家一起吃飯時,同事們總是七嘴八舌地談論著何天佑的為人:原來何天佑起初在美國一家地產公司工作,後來因為涉嫌舞弊被公司開除,之後因為在業內的名聲太壞,才輾轉來到澳洲。這人最大的能耐就是拍上司的馬屁,為了升職不擇手段。其次就是剝削下屬,把難搞的項目交給下屬,等辦成後自己再搶著去老總那裏邀功。皇翰董事長今年七十歲,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小老婆,而傳聞因為何天佑和這個小老婆有“超友誼”的關係,才能在皇翰混得風生水起。

同樣在地產投資界打拚的關慧心也從另一方麵證實了文迪同事們的言論,關慧心還告訴文迪,其實皇翰集團裏麵有很多管理上的弊端,但是由於其規模龐大,所以沒有其他華人地產公司能與其抗衡。以前關慧心的光環地產曾經有機會與皇翰一較高下,但是自從丈夫老李去世後,關慧心根本無暇顧及公司,生意一落千丈,現在也不是皇翰的對手了。

一個周末的晚上,舒雅接到了何天佑的電話,說請舒雅吃飯,並且有事商議。本來舒雅不想出席,但是何天佑說事關張文迪,也隻好硬著頭皮前往。

兩人在一家法國餐廳的一角坐下,舒雅點了一杯咖啡,何天佑要點紅酒,舒雅謝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不喝酒,有事情趕緊說吧。”

“好!舒雅,咱們有快十年沒一起坐下來吃頓飯了吧?這時光真是過得太快了。”

“你今天要是出來敘舊的,抱歉我真的沒有這個時間。你在電話裏說有關文迪的事情,說這個,我隻有興趣聽這個。”

“好,也行。你這個男朋友張文迪啊,真是……我真的是沒法再幫他了。一天到晚的得罪客戶,得罪領導,要不是我總給他求情,估計早被開除了!這個人情可算是你欠我的啊。”

舒雅聽到如此謬論,怒不可遏地說道:

“何天佑,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不懂事,讓你耍著玩的陳舒雅是麼?我想你的大腦應該時不時的升一升級了。我們家張文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也不用拿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他頭上來向我邀功。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不瞞你說我現在很後悔,上高中的時候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濫人?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找我!”

舒雅說罷起身離開,臨走前還留了一句:

“對了,今天這頓不用你買單,我已經付賬了。您請客吃飯,我怕吃了爛牙齒。”

備受奚落的何天佑獨自坐在餐廳裏,氣得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

“陳舒雅,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求我的!”

到了周一,文迪上班後,有同事告訴他,原本文迪跟進的客戶今早都被何天佑拿走,於是文迪就去和何天佑理論。

“何總,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拿走我跟進的四個客戶,我都已經快談妥了。”

“我今早已經和老總打了招呼,你那幾個客戶比較重要,以後由我來跟,過些時間我會分配給你新的客戶的。”

“那這些客戶的傭金怎麼算?”

聽到這裏,何天佑徹底變了臉色,向文迪吼道:

“張文迪,你不是第一天做投資顧問吧?我的客戶傭金當然給我了!你要是不服,去老總那裏投訴好了,我隨時奉陪。”

此時文迪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說了一句:

“不必了,百分之五的傭金而已麼,不是什麼大數目,算了!”說著轉身走出了何天佑的辦公室。

何天佑看著文迪的背影,說了一句:

“真是窩囊廢,像豬一樣蠢,連和我吵架的膽子都沒有,活該我吃定你。”

當天晚上,同事們都已經下班回家,文迪衝好了一杯咖啡,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準備用晚上的時間整理手裏的客戶資料。剛剛坐好,便聽見了會議室裏傳來責罵聲,文迪仔細地聽了聽,原來是老總正在罵何天佑。

“這個客戶你跟了都快一年,怎麼還沒有結果,你是幹什麼吃的,公司拿錢白養你啦?”

“老總你聽我解釋,擁有那塊地皮的詹姆斯懷特先生是個軟硬不吃的家夥,再說那塊地皮太搶手了,很多地產商都開出很高的報價。不過老總您也別擔心,我有信心攻克這個難題。”

“天佑別怪我沒提醒你,懷特先生是澳洲地產界重量級人物,曾經與他們公司合作過的商家現在都飛黃騰達了。這次合作成功與否將會直接影響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運作,你要是搞不定,就給我趁早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