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迪抵達墨爾本的前幾天,陳舒雅在qq上遇到同寢室的同學,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張文迪。
“對了舒雅,你們家張文迪是不是去美國了?”
“沒有啊,怎麼會去美國呢?過幾天就來墨爾本了和我團聚了。”
“他沒去斯坦福報到嗎,那時候他拿到斯坦福的邀請函時,全院都轟動了!”
“等等,你是說,張文迪曾經收到過斯坦福大學的邀請函?”舒雅聽到這個消息也吃了一驚。
“是啊,張文迪沒和你說嗎?可能是斯坦福學費太貴了,所以放棄了吧……”
陳舒雅深知以文迪家的經濟狀況,斯坦福的學費並不算貴,他沒去報到的原因隻會有一個,就是信守當年對自己的承諾,來到他本不願意來的墨爾本,與自己團聚。舒雅仿佛覺得自己是對不起文迪的罪人,耽誤了他的前程,這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什麼,你男朋友是這等怪物?他一定是學霸吧?近視鏡片有沒有啤酒瓶底那麼厚?”這是歐欣妍聽到舒雅說起關於斯坦福這事的第一反應。
“還好吧,是挺怪的,但是愛情就是這樣,就算他是個e.t,我看著都順眼。”
“那就行啦,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自責,愛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沒有誰欠誰的。而且你來墨爾本快一年了,同樣也是每天孤零零一個人等著他來。一個人背井離鄉的滋味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相信他在這件事上也做過了深思熟慮了吧?既然他能放棄如此大的誘惑到墨爾本找你,可以說明這男的還是靠譜的,是打算和你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是隻想和你啪啪啪的,以後對他好點就行了……”
“你怎麼成天隻想著啪啪啪?”舒雅心想:很多女生,真的比男生更色。
功夫不負有心人,陳舒雅的記錄牌終於撕到了最後一頁,對於她來說,屬於自己的幸福已經插上翅膀飛來了。
此時,在北京國際機場,張文迪告別了前來送行的父母和親屬,隻身一人走入了關卡。在登上飛機的前一刻,文迪俯身摸了摸這塊養育他二十幾載的土地,雖然有些塵土,但是卻令他感到無比親切。他望了望天空,眼含著淚,離開了這個給他留下無數美好回憶的國家。從此,張文迪的人生,將要在一片新的土地上,繼續書寫。
同樣也是要坐近十五個小時的飛機,文迪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這麼久,以前從沒做過飛機的張文迪,在每一次遇到氣流顛簸的時候,心都會跟著提起來。
看到張文迪緊張的樣子,坐在旁邊的一位乘客開口安慰他:
“第一次坐飛機麼,不用這麼害怕,到目前為止,飛機仍然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對不起,我不相信所謂概率的事情,而且我的數學非常糟糕。”文迪說著轉頭看去,旁邊坐著的是一位職業女性,大約三十四五歲,梳著幹練的短發,手拿筆記本電腦,看起來正在忙著寫某種企劃書。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有點冒失。”文迪覺得剛才的話有些冒失,便急忙道歉。
“沒關係,我見過很多坐飛機會抓狂的人,你算是比較正常的。”職業女性笑著回答。
“我叫張文迪,準備去墨爾本的莫納什大學讀碩士。”
“你是莫納什的學生啊,我也是那裏畢業的,這麼說我們是校友啊,我叫關慧心。”說著職業女性遞上自己的名片,上麵用中英雙語印著:澳大利亞光環房地產投資公司總裁——關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