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澳洲朋友也連忙說著“don’tworry,it’sfine!”(別擔心,沒大礙)
“hi,美女,看你好像很眼熟啊,你是不是維州大學的學生啊?”還未等舒雅道謝,黑衣女孩首先向她搭了腔。
“剛才謝謝你幫我解圍,我是維州大學會計專業的,我叫陳舒雅。”
“我是學藝術專業的。你好,我叫歐欣妍。”
後來歐欣妍經常去日本餐館吃飯,也漸漸和陳舒雅成了朋友。舒雅了解到歐欣妍十三歲時獨自一人來到墨爾本,到現在已有十個年頭。平時喜好騎摩托車,玩架子鼓和紋身。舒雅在網聊時提起歐欣妍時,是這麼描述的:
“文迪,我最近認識一個女孩,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我總覺得她比你更像男人……”
人們都說朋友不用多,關鍵時刻能幫你的有一個就夠了。歐欣妍正是這種朋友,在最關鍵的時候,救舒雅於危難之中。
一天晚上,欣妍下課後到日本餐館吃飯,發現舒雅今天並沒在這裏,詢問其他服務生,說老板把舒雅交到辦公室有事情交待。欣妍在去洗手間的途中,發現舒雅和餐館老板在辦公室門口,悄悄的說著什麼。
“舒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不用問了,根本不可能。”
“我老婆在國內,今年都不會回來了,你好好考慮一下,之後我讓你做領班……”說著老板開始對舒雅動手動腳。
“你要是在這樣,我就喊啦?”舒雅被老板的舉動嚇得叫了起來。
“不用喊,我都錄下來了。”隻見欣妍拿著手機,拍下事件的整個過程。
“哎呀,對不起啊,快給客人讓路。”老板以為欣妍是路過的顧客,便露出他那虛偽的笑容。
“還讓你大爺啊!老色狼,我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你們餐館可就有得忙了,無論是婦女保護機構,還是公平交易機構,得天天找上門來跟你過不去。你不會不知道,性騷擾在這兒可是大罪,你貌似扛不起吧,看看你自己在視頻裏那猥瑣樣,拿到法庭上作供,分分鍾告死你!”此時欣妍恨不得抽色老板兩個耳光。
餐館老板,自知理虧,急忙像舒雅道歉,並保證以後絕不再騷擾舒雅,舒雅這才平安脫險。
事後舒雅請欣妍吃飯,並表示感謝。
“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廢話少說,幹脆咱們在一起吧!”
舒雅被欣妍提出的要求驚呆了,欣妍看到舒雅別扭的表情,便哈哈大笑。
“我開玩笑的,看你嚇得,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這麼說來,你是……”舒雅說到一半,沒好意思說下去。
“沒錯!我的確是。”欣妍似乎明白舒雅想說什麼,於是接下了話茬:
“我覺得,我喜歡男,還是喜歡女,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別人無關,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轉眼就過一輩子,哪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思考對錯上呢?”
舒雅聽了欣妍的這番話,覺得她活得很瀟灑,如果自己和文迪當初也能這麼瀟灑,現在也許不會分離得如此遙遠了。
已經進入大四的文迪也並不好過,當初的四個好友一下子少了三個,校園的生活一下子變得無比乏味,再加上之前的流言並沒有平息,所以文迪走在校園裏,仍然會惹來不少白眼。好在大四的課程並不是很緊,文迪在沒有課的時候,索性呆在家裏,避免在學校出現。
陳輝在上次自習室衝突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文迪屢次試圖與陳輝和解,但不料陳輝竟然連電話號碼也換了,就連周唯也找不到他。
一天中午下課後,文迪到陳輝家的超市裏買文具,正在他挑選圓珠筆的時候,隻聽後麵有人喊道:
“我會關照收款台,說以後如果是你來買東西,就收雙倍價錢!”
文迪回頭,發現陳輝正在他的背後,雙手插袋,歪著頭看著他,從他的口氣可以聽出,文迪仍未得到原諒。
陳輝把文迪帶到辦公室坐下,便開門見山的問:
“聽說你最近總是在找我,是還有什麼瞞著我的陰謀準備告訴我嗎?”
“沒有,我覺得我欠你一個道歉,sorry。”
“沒錯,你是欠我的,但你小子根本不知道究竟欠我什麼就來道歉,你腦袋壞了吧?”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追陳舒雅,我不該不講朋友義氣,挖你的牆角,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陳舒雅對你沒感覺,你總不能霸道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別人擁有吧?”
“我都說你腦袋壞了,學傻了吧?到現在你都不知道我當天為什麼那麼生氣出手揍你。張文迪,你這個人,平時不聲不響,其實非常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能夠一力就解決所有問題,看看你現在留下的這個爛攤子,還不夠難看嗎?當天我在咖啡店看到你和陳舒雅的合照並不是讓我最驚訝的事情,讓我最驚訝的,其實是照片上的日期大約是在一年前。我的好朋友和我喜歡的姑娘交往了一年多我都不知道。我的另外一個好朋友更有種,竟然幫著你們瞞了我一年。我陳輝自認為這些年對你和周唯仁至義盡,在學校你們有什麼事情,我從來都是第一時間幫你們出頭。沒想到,到頭來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張文迪,拜托你收起你那偽善的嘴臉吧,你這人心機太重,想幹點什麼壞事還得先拐八個彎兒,我陳輝從來都是直腸子,受不了你那拐彎抹角的勁兒。”
文迪被陳輝訓得無話可說,隻能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換電話號碼了,至少告訴我和周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