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與誠(2 / 3)

“走吧,已經晚了,送我回家吧,我明天上午還要搭飛機去北京。”

離開咖啡店之前,舒雅請求服務生再給她和文迪拍一張合照,並換下照片牆上的舊照自己留作收藏,她說那天是她大學裏最快樂的一天,照片想自己留著。

臨走的時候,舒雅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的鐵盒,隨手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箱裏,文迪好奇,便問裏麵是什麼,舒雅回答說是一些以前的好朋友送給自己的禮物,都是美好的回憶,但現在都不需要了,剛剛從牆上拿下的照片,將成為她唯一的回憶。

在送舒雅回家的路上,舒雅走到了一個快捷酒店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要不……我倆今天住這裏吧,我明早再回家。”舒雅對著文迪說。

“什麼,你開玩笑吧?”文迪被舒雅的舉動嚇了一跳。

沒等文迪說完,舒雅已經拉著走進了酒店大門。

“你還是大男人呢,我是女生我都不怕,真丟臉!”

兩人進了房間,在沙發上坐下,舒雅緊緊摟著文迪的手臂,輕輕的說:

“盡管你總說世事無常,但是我覺得,我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文迪轉身麵對舒雅,說道:

“舒雅,我不是趁人之危或者擅長利用感情的人,所以我從來沒有過占你便宜的想法。總之今晚你就好好的睡,我睡沙發。你要是不困,我們促膝而談,聊到天亮。

在陳舒雅的眼裏,張文迪的形象從來沒有像今晚如此高大。

“文迪,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這句好像通常是女神拒絕備胎時說的開頭對白吧?”文迪仍然在開著玩笑。

可能是一整天氣氛太沉重,又或者忙了一整天太疲勞,不一會舒雅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文迪坐在窗台上,望著酒店樓下的車流,靜靜的流了一夜的眼淚。舒雅醒來已是早上六點,她並沒有打擾文迪,隻是躺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她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駐於此,自己能看著這個背影一輩子。舒雅看著看著,不自覺地又留下了眼淚,想起來《菊花台》裏的那句歌詞:天微微亮,你輕聲的歎,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出了酒店門口已經是上午八點,這對情侶就在讓他們相愛的這條商業街上道別。

“走吧,到那邊好好念書,不用太想著我。”文迪強忍著眼裏的淚水。而此時舒雅早已淚流滿麵,啜泣著說不出話來。

文迪叫停一輛計程車,眼看著計程車載著舒雅遠去,文迪在原地目送了大約五秒鍾,之後便發了瘋一樣追著那輛計程車。

舒雅見狀急忙讓司機停車,誰知車已經開進了禁停區無法停下。文迪眼看追不上了,便朝著舒雅喊了一句:

“舒雅,墨爾本等我!”

聽見了文迪的這句承諾,舒雅在計程車裏嚎啕大哭,但是她的心裏是欣慰的,這也算是上天在這場虐心的離別後給她的最大安慰。

飛到北京後的舒雅已經身心疲憊,竟然還失了聲,父母帶著去醫院看病,照過x光後醫生給出了結論:舒雅的聲帶上出現一個很大麵積的潰瘍,暫時無法說話。文迪得知消息十分心疼,但是卻隻能用信息交流。

舒雅飛到墨爾本的前一天夜裏,文迪接到了她的信息。

“文迪,打電話給我,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你不能說話,我怎麼打給你?”

“沒關係,哪怕你唱首歌給我聽也好。”

於是文迪撥通了舒雅的電話。

“你的嗓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