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喬氏旗下的私立醫院。
VIP病房。
喬慕城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白蘭。她優雅坐在病床前,一旁的櫃子上有新鮮的康乃馨和百合花,一旁放著很多的水果。
他看著她,眉眼陰鬱,側過臉看著外麵的天色,外麵在下雨。風吹著外麵的大榕樹,樹葉嘩嘩的響。
“醒了?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
白蘭感覺尷尬,自己找話說:“我給你削蘋果吧。”她自己拿起刀,開始認真的削蘋果。長這麼大,十根手指不沾陽春水。
何時又自己削過蘋果。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可能接受你。”他聲音冰冷如冰。
“那是我第一次。”她埋下臉去,手指握緊了水果刀。
“哼……”他側過臉來,她抬眸,他那股瞧不起她的眼神,讓她全身都難受。
“這麼做,不覺得自己很廉價?”他的話像針一樣刺痛了她的心。
“慕城,你知道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一直等你,你不是不知道。”
一個月後。
海邊一處別墅,一首陳奕迅的愛情轉移流淌在整個別墅區。
女子身穿白裙,坐在頂樓陽台,眼睛安靜看向外麵。風從指間穿過,心變得格外安靜。
喬慕城住院後,屈雅在昏迷中被喬老夫人送走。風雨交加的雨夜,送走她的車在街角被6輛路虎攬勝攔截,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停止。
她醒來,就是在這裏。
眼睛看不到,走不出去,每天過著被囚禁的生活。
外麵的一切好似和她無緣。
在S城,有人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嚴氏的人。
一次廣告宣傳上,有記者上前,將話筒對上了坐在嚴氏總裁位上的男人麵前。
女子是剛邁出校園的大學生,臉白皙,五官清秀。
男人深邃的視線讓女子臉紅了,她大著膽子問道:“聽聞,嚴總這些年,一直未娶,是因嚴總心裏有一個從來沒有放下過的人,是嗎?”
全場在一刻,變得安靜。
不出數秒寂靜,空氣中傳來這樣一句。
“那人是誰?”他看著女記者,聲音磁性黯啞。
那一天,大家隻知道,身穿一襲黑衣的男人,臉冷峻剛毅,在眾人群中有保鏢開道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也就是在那一天後,沒有人再見過那名女記者。
喬慕城出院那天,天氣不好,雨一直下。
前來接他的司機,臉上布滿一臉的細汗。
車子一路緩緩駛回喬家別墅。
車在別墅外熄火,男人黑色皮鞋邁出車外,臉色很冷。
“先生你回來了?”傭人前來門口迎接。
屋裏客廳,坐的是白蘭和白蘭的父親。
喬慕城立身門口,看著屋裏一幕,心裏那股煩躁感越來越濃。
“慕城,你回來了,外麵下雨,你沒有淋到吧?”白蘭關心的站起身,溫柔的眼眸凝視著喬慕城。
他步子往客廳走,在沙發出止步,手上的衣服隨手在門口時給了傭人。現在的他穿著白色襯衫,眼裏的那股自嘲,讓白蘭父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蘭蘭,坐下。”
喬老夫人目光落在喬慕城的臉上。
“現在長本事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你還回來做什麼?”
白蘭心疼的看著喬慕城。
“這門婚事,就這麼定了。白蘭嫁進我們喬家,我自然不能讓這麼善良可愛的好女孩子受委屈了。”
“阿姨。”白蘭臉紅了。
“你看這孩子不好意思了。”
”阿姨。”
“蘭蘭,我知道你是知書達理的好女孩子,現在外麵的消息我相信你都知道。隻要你和慕城的婚事定下來,外麵對我們喬家和白家不利的人才會心有忌憚,不敢公然與我們兩家為敵。”
“等你嫁進喬家,這以後喬家女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在外有慕城,在內有你,我放心。”
喬慕城轉身離開,往樓上走。
“站住。”
“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是嗎?”喬老夫人站起身,眼神盯著喬慕城。
太陽從天際緩緩升起。
屈雅現在在接受眼部的治療。
一個月後,在室內,眼睛上的紗布慢慢一點點的解開,外麵的光一點點的滲透進來,有些刺眼。
“屈小姐,你現在慢慢一點點的睜開眼睛,試下。”
“不要害怕,慢慢睜開眼睛,試下。”
滿懷希望,眼眸緩緩打開,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屈雅知道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