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夜來香(2 / 2)

她深深的看來一眼屈雅,心裏想到的是,她明明可以拿這棟房子出來保護自己,但她沒有。

她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風浪沒有經曆過。

她叫住最後離開的一名傭人。不出幾秒,一首帶有上海濃鬱氣息的歌曲,緩緩在整個大廳流淌開來。

夜來香

那南風吹來清涼

那夜鶯啼聲細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

隻有那夜來香

吐露著芬芳

我愛這夜色茫茫

也愛這夜鶯歌唱

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擁抱著夜來香……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出這房子是慕城買給你的。這樣,你又何須挨這一耳光。”

“阿姨,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你如果像你今天所表現的這樣,這些年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你又如何能把喬氏保護的這麼好。”

這首歌放完,喬老夫人,沒有再說什麼,她步子走的慢,一步步上了樓。

樓上不出一小會的時間,變再次傳來了這首夜來香的歌聲。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段故事,關於那些年和那個人的一切。最終故事成為永恒。

喬老夫人走到窗前,拉開那厚重的窗幔。

緩緩坐下,眼睛看著遠方那美麗的大海。

腦海裏想起了,那些年,她一次次幫慕城的父親處理外麵的那些女人。

想做豪門闊太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她能進喬家,全靠她自己。什麼所謂的門當戶對,所謂的豪門名媛千金,在她眼中,那都是說個世人聽的謊話。

參與這些世俗故事的人都是凡人,是凡人都免不了俗。

當年為了能進喬家,她犧牲了什麼,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告訴個任何一個人知道。

一個會善於利用自身優勢的智慧女人若狠起來,那日後必然不會隻是泛泛之輩。

喬老夫人站起身,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將裏麵的一本厚厚的相冊取出。

她轉身走到搖椅前,坐下。海風吹在臉上,呼吸裏是海風的味道,她眉眼都帶著歡喜的,一頁一頁翻閱著相冊。

眼淚在歌聲中止不住流滿了整張臉。

嚴氏國際頂層。

總裁辦。

嚴寒琛立身落地窗前,手裏拿著手機把玩,他單手抄袋。深邃的視線裏是安無邊際的黑暗。

那天,廣場的白鴿成群結隊覓食,他轉身駐足,深邃如墨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車禍失憶5年後他喊出她的名字,他叫她雅雅,她背對他,眼眶濕潤。

男人穿深色大衣,身材挺拔立身廣場中央,他緊緊抱緊懷中女子,眼眸猩紅,聲音黯啞道:“嚴寒琛的生命裏不能沒有屈雅。”

7歲她被人販賣到越南,遇見喬慕城,那顆心砰然心動卻無開花結果。

18歲她回國,聲音再不能言語。

19歲她見到了嚴寒琛,從此她再未走出過他為她畫地為牢的世界。

蓉城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愛上誰都不要愛上嚴韓琛。

那年,嚴氏大廈頂層女子縱身一躍,從此屈雅這個名字在蓉城銷聲匿跡5年。

“東西送到了?”男人聲音低沉磁性。他深邃的眸光落在放在桌上的那一堆資料上。

他以前認識她?為什麼他不記得。她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過。

“是的。”

“她說什麼了?”嚴寒琛拉回思緒。眸光暗沉。

“這是喬老夫人送給您的普洱茶,屈小姐說謝謝您。”

“退下吧。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好,我明白。”

嚴寒琛立身窗前,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下顎繃的很緊。轉過身,目光落在那盒普洱茶上。

“雅雅。”他反複念著這個詞。聲音像是最柔聲,最深情的呢喃。

第一次在機場相遇,她在他心裏落下印記,心頭那股刺痛感很強烈。

接著的第二次,第三次相遇。他幾乎在每次見她後都會做相同的一個夢。

屈雅讓司機送福媽帶著孩子去醫院,然後直接囑咐了司機將人安全護送到家。

福媽很擔心自己這份工作會不保。

屈雅寬慰福媽的心,叫她坐在她身旁,和她說了一會子話。

福媽感謝的話說了很多。

多少年了,從奶奶離開後,她再也沒有這樣和稍年長自己的長輩在一起說一會子話了。福媽是老來得子,家裏情況不好。屈雅多少了解一些,心裏聽了隱隱難受。

樓上。

喬老夫人站在欄杆前,視線落下。心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