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這輩子沒這麼窩囊地被人耍過,原本以為挺單純的貨物失蹤事件,他過去找一位在當地黑白兩道吃的開的朋友幫忙就能解決的事兒,不曾想,被本市派去協助調查的警務人員臨時抓了壯丁,幫忙追查那個盜竊團夥。
本以為反正也是熟人,加上他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那幫人弄走了,也等於幫自己了,也沒有拒絕。
可事情發展出乎他意料的不順利。
鑽山越嶺風餐露宿的不說,還帶喬裝流氓玩無間道的,搞的他一直懷疑其實自己就是一便衣警察,一直臥底來著。
最後終於不負眾望地配合本地警察搗了賊人老巢,可進去倉庫一看,沒有他那兩車貨的影子
他把那賊頭子一頓胖揍,賊頭兒掏心挖肝發自肺腑地招了,還是沒有
聶政看著被他打的一臉花貓樣兒的賊首,隱隱地覺出不對勁兒了。
又打電話問配件廠,結果差點兒沒把他氣吐血。
那廠長用萬分歉意的不好意思的慚愧的態度解釋:
“實在實在對不起,聶先生,那配貨車的車主半路上有點兒急事兒,所以耽誤了兩天,因為是山區,信號不好,所以一直沒有聯係上,你看。。。。。。”
聶政已經掛斷了,還。。。還有點兒急事兒騙鬼去吧,什麼急事兒?尿急,這尿夠他媽長的
壓下胸口翻滾的氣血,盡量理智地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絲絲疑點還是被他嗅了出來。
但是,理由呢?他回國的這兩年也沒來得及得罪什麼人?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他也不過是離開了幾天,一切還不是照舊?
不放心蘇蘇一個人在家,這妖女最是不讓人省心的,別出什麼亂子才好。聶政從賊窩裏出來,滿腹疑雲,取了車子就往回趕,路上飯都是買了麵包在車上邊走邊吃的,更不用提洗澡換衣服了,手機早在土匪窩打架的時候壯烈犧牲了,又沒有時間買,反正很快就到家了,也沒在意,卻不料把蘇蘇嚇夠嗆。
因為蘇蘇家的位置距離他下高速的出口近些,就拐了一下先過來看看,總覺得妖女不可能老老實實住他家。結果還真給他料著了,蘇蘇家樓上的燈果然亮著,上樓來還沒進門就讓他看見了怒火中燒的一幕。
這、這才幾天,妖女就另結新歡房門大開地投懷送抱了
想都沒想先送了一拳一腳把人踢一邊去了。
讓他差點氣躺下的是,害他魂不守舍的妖女居然還打他
不過他很快發現了蘇蘇是嚇壞了,沒認出來他,也發現了房間裏的不對勁兒,明顯地曾經遭過洗劫,這才冷靜下來。
讓他安慰的是,蘇蘇發現是他回來了後喜極而泣,他是這麼理解的,自動忽略喜極而泣後的拳打腳踢。安憮了佳人,聶政馬上著手處理眼前的比他洗澡換衣服吃飯還重要的頭等大事,清理不知從哪個石頭縫裏蹦達出來跟他搶女人的小子,讓他鬱悶的是,這人渣長的還不錯,雖然暫時被他毀了容,可還是青山隱隱綠水迢迢。
把蘇蘇連哄帶騙的攛掇去收拾那到處都是的內衣褲,生生沒讓她良心發作接近司靖。趁蘇蘇把衣物規整到臥室裏去的功夫,原本和顏悅色說是給司靖檢查傷勢的聶某人忽然變臉,陰森森地一把拖過坐地上看好戲的司靖,拖死狗似的拖進了小陽台裏關門上鎖,也幸虧蘇蘇和於薇膽子小在陽台拉門上安了鎖,給他的不軌行為創造了條件。
司靖是個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陽光孩子,打從這晚上起比較深刻地認識到了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混出來的人的可怕。
好歹司靖也是個身體健康略帶些強壯的大小夥子,可被野蠻地拖進陽台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雙手莫名其妙地被聶政反剪到了背後,隻覺一隻狼手在自己身上一劃拉,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到了那野蠻人的手裏,居然、居然連內褲都給劃拉走了,司靖瞬間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