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淩月寒道:“這次咱們的拍賣會,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隻要這次拍賣會辦不成,那幹仙商就有辦法,把宗門拍賣會弄成私營拍賣會。所以這次的事,是老天送給那些人的機會,一個破壞宗門控製拍賣會的機會。而這個機會,絕對不能給他們。”
“可是那冰雷……”淩月寒身為大管家,也知道秦丹武說的有道理。可問題在於,現在一枚威力巨大的青玉冰雷下落不明,如果真在拍賣會上引爆,先不說傷亡,就是那影響,誰負擔的了責任?
“冰雷的事,我來想辦法。我想,那枚冰雷未必就一定進了山,咱們山裏雖然人口流動大,但是一枚威力強大的冰雷進來,護山大陣怎麼也得有個警示,回去之後查一下運轉就是了。現在麼,我們還是該查一查,那位範師姐的下落。”
控鶴監的人論修為不如王勝之和他手下的弟子,但是這些人千手千眼,且背靠朝廷,擁有的資源和力量,並不是王勝之所能比擬的。等到了中午時分,就有消息反饋回來。
確實有人在事發後發現了範玉靈的蹤跡,另外,就連四名參與圍攻王勝之弟子的金丹修士的蹤跡,也被人探察了出來。
“那些修士,是城裏的幾個散修,在臨青住了將近二十年。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還曾經到青雲參加過幾次入門考試,但是都失敗了。平日裏他們湊在一起,號稱臨青五友,在本地名聲還不錯。範玉靈離開時是駕馭飛劍走的,與她同行的,是臨青五友的大哥,也是一位元嬰修士。”
陸百章說這話時,麵色陰沉如鐵,“這事我們控鶴監有責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種事,我要負責任。我會向京裏冷指揮那寫呈文,請求冷指揮降下處罰。”
“這也不怪你,燈下黑,再所難免。”秦丹武倒是寬慰道:“再說了,這些散修在臨青潛藏幾十年,平日裏不動聲色,任誰也難以看出他們的破綻。隻能說魔修心機太深,不能怪你,你們能查到這條線索,就已經很重要了。下麵,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把跟魔修有關係的人,都查個底掉,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根腳。”
他又對淩月寒道:“既然範玉靈和臨青五友之首的金光真人是乘飛劍行動的,那我們就好辦了,可以查一下,咱們青雲山有沒有人駕駛飛劍過來。而且金光真人是來咱們這裏考過試的,認識他的人一定不少。雖然現在進出山的人多,但是一個元嬰修士進出,我們還是會有登記, 從這也能查到青玉冰雷是否進了山。”
“可是,我們不知道還有誰是魔修的棋子。如果魔修以這兩人為障眼法,卻用別人將冰雷夾帶進來,我們怕是就要被打一個措手不及了。”淩月寒身負重擔,可不敢有半點馬虎。“我就怕有人將冰雷帶進了山,萬一……我們可是沒法跟老祖宗交代。”
“沒法交代,也得交代。”秦丹武道:“比起冰雷來,我們更要在意的是人心。如果魔修的一個舉動,就能讓我們自亂陣腳,那麼我們就沒法跟他們對壘了。他們隻要拿捏住這枚冰雷不用出來,我們就什麼都不敢做,什麼也不敢搞。可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法確定,他們是否還留在青雲附近,甚至於他們是否還待在大晉都吃不準。就這樣怕下去,不是個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