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武的神識一探察進去,就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眼前出現的有功法口訣,也有各種圖形,仔細看去,這玉簡內記載的是一部講究雙休合體修煉的道書功法。九州界功法駁雜,就連那戒指中的神魂,都知道百多種術法,尤其像這種合體雙休的功法,最受男性修士喜愛。
有需求,就會產生市場。從九州六國初建到現在,不管是調和陰陽的仙丹,還是合體雙休直指大道的功法,乃至諸般巧器妙物,在天下間不知出現過多少。巧器門靠製作這些東西,為自己賺了大錢。
不過這些東西不管吹的多神乎其神,本質上,還是為了男修士的幸福所研製的器具以及打的招牌而已。倒是有些女修誤信了什麼合體雙休才能成就無上大道的話,被男修士騙財騙色,這種事秦丹武自己就不知處理過多少,手上查抄的違禁品也不計其數。他在不少化形妖獸身上試驗過,覺得效果都是平平無奇,對這東西也就不再相信。
而且這殘簡裏的功法極少,很快就看了個完全,就以功法論這個也就是個入門,到了築基以上就沒了。這種功法就算拿到黑市上,也換不來什麼效益,誰知道後麵還需要多少,沒人肯出資買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像今天這種場合,用來助興之用。
難道文素心擔心自己不能對付她們文武雙嬌,所以要來用這個助長自己的威風?這種懷疑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秦丹武哪裏能受,當下就待提槍上馬,先挑了這文家小姐再說。
哪知文素心急道:“相公別急,我……我沒有這個意思。相公連飛雲真人那個元嬰都對付的了,我又怎麼會有所懷疑。這門功法實際是得自當年魔帝時期,就為了這枚殘簡,我文家才在關鍵時刻站錯了隊,遭到了清理。那一次,文家朝堂勢力被連根拔起,唯一的收獲,就是這殘簡上的功法。我爹這些年苦學仙商文字,也是為了學這功法,幫它訂正勘誤。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爹完全的譯本,乃是一門真正的神功,相公好好看看。”
聽她這麼說,秦丹武倒不敢再輕視了。搭上文家前途換來的東西,價值能小的了?他這次仔細看去,果然發覺這功法,雖然也不離陰陽采戰,爐鼎修行之道,可是與自己以往接觸的那些玩意,確實有很大區別。或者說,從血蒼穹遺留給他的修行知識看,這上麵說的話,屬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比起以前看的那些胡說八道的胡說八道,似乎可信性更高了一些。
而這功法,確實也不適合文家的人。陰陽采戰,也不是無代價的,對爐鼎是要栽培的。而要想獲得最大的效果,就要求道侶要麼是初子元陰,要麼就是修為高強,找普通凡人,是沒有效果的。
若是文家全盛之時,這樣的功法條件也不算苛刻,可是現在他們鬥爭失敗,已經淪落成了二等小家族,想找那麼多初子夜夜修行都不可能,更別說把道侶推到比自己修為高的地步,再行采煉。
修士中一般都奉行男高女低的搭配方式,有那麼多資源,何必不把自己直接灌上去,而要培養道侶,再行采戰,那不是多費一道手麼?所以文家雖然有玉簡功法,可是跟沒有一樣,沒什麼意義。文素心又是女流,拿在手裏也沒用,也就拿來做個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