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發生在他秦丹武身上,倒是不奇怪。可是發生在司馬道身上,那就怎麼看怎麼奇怪了。司馬道如果想要女人,那麼他的女人能從這裏一直排到玉京去。可是他近幾百年來,已經不曾納過一個妃嬪,也不曾與任何女人鬧出過什麼傳聞。甚至於玉京城內的妃嬪,據說都各自修煉,不曾侍奉。
這樣的帝王,有可能會偶爾出遊,就搞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再說,火兒就算真是公主,有必要驚動一個元神修為的郭常侍,被天家稱為禦弟的郭千歲來接人麼?公主這東西,在大晉王朝的體係中,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角色。
司馬道不算火兒的話,本有三子一女,那女兒的存在感比三位王爺弱了不是一點半點。早早的嫁給了大漢國的皇帝做了皇後,對於司馬道來說,這個女兒的存在意義,也無非就是個聯係大晉大漢的紐帶,一個犧牲品而已。那麼火兒一個七漏靈根,連修行的資格都沒有,值得司馬道這麼大動幹戈麼?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蹊蹺。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郭守忠對這事一樣充滿懷疑。他接到的命令是並州可失,公主必回。如果接不回公主,那他郭公公,也就不必要活著回去。像郭公公這種老油條,自然品的出這裏的味道,這公主恐怕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他此番出手,誌在必得。但眼看火兒充滿抵觸情緒,他又哪敢動硬的?陛下能犧牲半個州的地盤換回來的公主,自己要是把人得罪了,他又沒比別人多生幾條命。當下郭公公忙對秦丹武道:“秦壯士,這事還是得您多說說好話,公主回京,對她可是好事。”
他起身又拉著秦丹武小聲道:“公主是七漏靈根,這事你知我知就夠了,不要再外傳了。普通人若是這個資質,怕是終生修行無望,可是我大晉皇室自有神通。不是老奴誇口,若是公主還朝,我保公主成就元神大道。您既然與公主是師徒,能眼睜睜看著公主修行無門,幾十年後就死麼?”
他對這對師徒的關係其實充滿懷疑,不過他犯不上攙和這事。他現在需要的是把自己的差使完成,其他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既然請不動公主,就隻好讓秦丹武來請。而他久在宮中,對於人心摸的很透。秦丹武為公主修行的事沒少奔走,隻要用公主修行的事做文章,不怕做不成。
秦丹武聽了這話,也知宮中自有手段,畢竟司馬道是大乘修士。天下富貴莫過帝王,就算用天材地寶堆,難道還怕不能把火兒堆成個元神?
“小丫頭,小徒弟,師父現在給你說個事啊。”秦丹武幹咳兩聲,猶豫著措辭。他平日也算伶牙俐齒,可是如今卻不知怎的,這個口怎麼也張不開。
火兒卻是兩眼發紅,一把抓住師父的袖子道:“師父,我不走。我不做公主,我要做你的徒弟,當協巡,你別趕我走。”
楊柳枝那邊則來到郭守忠身邊“郭公公,這差事我若是幫你辦成了,丹武能得到什麼?如果價碼合適,這事我就幫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