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大約三十七點五攝氏度;按現在流行話語這是一個男女麵對會揮發情感的溫度。莫林的第一天軍訓,人生中的第一次,難免顯得沒有緣由的興奮。
高中的軍訓總是嘻嘻哈哈多於學校規定的鍛煉學子毅力與耐力的種種目的,短暫的時光大多會淪為學生彼此熟悉的過渡期。教官是一個帥氣十足的大男孩,這讓全班女生樂開了花,有調笑的、有甚者捉弄教官的。。。讓這本該辛苦的日子變得輕鬆了些許。
夏日的陽光炙烤著那片歡快的草地,原本的苦悶被時而爆發出來的歡笑聲趕的遠遠的。中場休息的時候,教官也習慣了嘻嘻哈哈的少男少女;提議讓大家主動表演節目。班上過於活躍的幾個同學都唱了歌,由於家庭成長環境的原因;莫林覺得這樣的時間是最難度過的,時刻提防著被推上那個會令自己尷尬無比的舞台。漸漸的都落於平靜,也許是莫林的一度沉默被教官注意;教官按照舊習排與列的號碼點到著必須上台表演。
莫林的心一陣狂跳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未卜先知的預感,斜眼看了看旁邊的一澤,一澤雖然出自一個不錯的家庭,但是他對音樂方麵似乎與莫林不差上下。但是一澤活潑的性格卻與莫林截然相反,一澤衝莫林壞笑了一下充滿期待的聽著教官喊出號碼。
當莫林還在沉思於一澤的壞笑中,驀然的被推了一把,“司莫林!是你啊,快上啊”是小歐的聲音。也許是莫林木訥略微顯得有※的麵孔使他很早就成為班上的焦點,莫林穿梭於校園間偶爾會看到投射過來的目光。這些成長起來的花一樣的孩子們啊,那個不是正處於情竇初開的年紀。加之莫林的沉默寡言,他自己不知道這些早已使他成為了班上少女們注意的對象。
可憐的莫林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推上了這個舞台,他尷尬的站在盤坐於草地上的同學們麵前,手足無措的看著滿臉壞笑的教官,
“我真的不會唱歌”莫林尷尬的對教官解釋。
可是這個時候誰會在意你的尷尬,莫林突然覺得這個天氣比自己與母親收割莊稼更為炎熱;他無奈的擦了擦汗。眼光掃視了一張張充滿期待的臉,記憶中他沒有看清任何一張臉;隻是忙於在頭腦中搜索自己能夠哼唱的,哪怕是一兩句的歌詞。但是此刻腦子好像是一塊短路的電板,此刻在莫林鬧鍾全部塞滿了物理老師對短路的解釋。
“隨便哼一首吧,什麼都行!”一句話將莫林的視線吸引到了小歐身上,莫林看到一雙充滿關切的眼睛。但是映入莫林視線的還有小歐旁邊的晶冉微笑而靈動的眼睛。莫林知道在這個來自縣城各個地方的班集體中,晶冉與小歐兩個人早已經成為矚目的焦點,都是近一米七的個頭,16歲的小姑娘出落為身材窈窕的美女放在哪裏都是一道亮麗的景色。美好的未來已經在他們麵前慢慢掀起,此刻至少在身體上她們已經似乎高高在上。與小歐的活躍小比,晶冉的沉默充滿著那些無法言語的靈性;至少莫林一直這麼認為,哪怕是第一眼就這麼認定了。晶冉的眼神此刻很特別,出了關切更多的可能是理解;莫林心裏盲目的認為也許晶冉與自己一樣是一個對唱歌或者是表演沒有任何特長的人吧。
也許是這不經意的眼神,莫林已經把她化為了自己的行列;似乎親近了不少。
“要不我替他唱一首吧?”在莫林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想當中時,小歐挺身而出。這是莫林才發現自己麵對全班沉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尤其發現是盯著班上雙花沉默。這讓原本尷尬的莫林,臉色變的殷紅。莫林沒有來得及解釋或者說聲感謝就匆忙的回歸了人群。那天的軍訓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很平凡的一天,但是知道結束莫林心中一直有那麼一雙抹不去的眼神還有小歐所唱的那首《愛如潮水》。
麵對大家猜疑的眼神,莫林無力解釋。似乎這個年齡的男男女女對異性都是那麼熱情而不知所措。原本內向的莫林更加不敢直視走入人群的小歐,似乎原本空無的兩者之間被被人的嘻哈中扯上了千絲萬縷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人生當中都有那麼讓自己深埋於心底的一天,溫暖曖昧纏綿於那是的空氣。也許真的是坐在輪椅或者蹣跚於大街的夕陽般的老人都有深藏於心底的那抹溫馨。許多年後當繁華已逝,青春散去時,彼此麵對都會記起那炎炎的夏日,那綠油油的草坪,那風一般的少年。也許是吧,也許都有吧,那陽光燦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