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醒來,她便再也逃不過,隻能逆來順受,接受我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把這裏燒了。”地上的屍首遍地,血流成河,我很滿意。不留活口,自然也不會留下什麼多餘的麻煩。
“是,王爺。”
一把大火,燒毀了所有。熊熊火焰,燃燒在我的眼底,更在我心裏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月的光輝,是這一片大漠唯一最聖潔的美。
把她帶到了邊關的行宮,她沉睡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久。華麗的絲被,遮掩了底下的身軀,我冷淡地望著她,不留痕跡。
抓起這把匕首,上麵還殘留著刺眼的血跡,我想起那個強盜頭目赤裸著上身,坐在火堆旁邊,身上草草纏繞著一圈圈的粗劣布條,憤恨地低咒著,想必是因為想要施暴,被她刺傷了吧。
玫瑰才會帶刺,沒想到,這一株海棠,也會有傷人的鋒芒。即使玉石俱焚,也不會屈服?像極了她,很好。若是過分軟弱,恐怕早就被強盜頭目吞吃入腹了。一想到這裏,心中的情緒,再次像是颶風襲過,亂了章法。即使我不愛她,我也沒有把她留給別人享用的習慣,我不喜歡分享任何屬於我的東西。所以,今日,她自然再次令我憤怒。
我可以在控製她之後,得到她之後,把她當作是一具玩過的破布娃娃,隨手就丟掉。但是,我可以給她的身子套上沉重的枷鎖,把她困在我的身邊,可是那顆心,卻依舊想要逃離是嗎?
她像是一隻鳥兒,被生生地折斷翅膀,失去了逃離的本領。但是心底,眼裏,還是憧憬著那一片藍天,企盼著重獲自由?
沉睡中的她,依舊是冷然的,不帶一絲微笑。她不是一個冷豔的女子,她也時常綻放笑顏,但是即使是笑著,雙眼的黯然神傷,卻是不變的顏色。
穿上用來包裹她嬌軀的外衣,我走出房間,佇立在月光之下。
她不會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便是魂牽夢繞的夏寅所管治的邊關小城。因為,我沒有打算告訴她,更沒有義務,告訴一無所知的夏寅。
既然,上天沒有讓她見到夏寅,那麼,她該死心,認命。
他們中間的關係,在我看來,是最不值一提的。我不會畏懼誰,何況,那個人還是夏寅。我想要留住的,沒有人可以奪走。夏寅,不可能。
再次走進房門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雙眼中帶著幾分藥效沒過的迷離神色,但是這也不會影響她看清楚,在她麵前的到底是誰。
熟悉的懼色,在她的眼中一點一滴地還原,她應該沒有想到,我會找到她吧。可是,事與願違呢,上官海棠。我揚起嘴角,淡淡睇著她的臉。
隻是,她的不知感激,倔強不肯服輸,依舊惹惱了我。直到,她看清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那雙倔強的眸子,頓時展露了瀕臨崩潰的神色。我知道,她在意什麼,看似淡漠全無所謂的她,還沒有到豁達,目無一切的地步。
“你還不是一樣!除了沒有對我下藥,你幹的都一樣,不是嗎?不管是皇朝的六王爺,還是邊關的殺人強盜,你們都一樣!”
我眯起雙眼,冷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在她眼裏,我的確是魔鬼不錯。我沒有想要否認的意思,但是她的痛苦,我依舊冷漠以待。
“你以為,你比他好多少?你的骨子裏,也是齷齪齟齬。”
我不禁皺起眉:“齷齪齟齬?”我對她的欲望,從來沒有收斂過,我可以霸占她的清白之身,自然沒有把自己看成是什麼謙謙君子。或者說,君子也是正常的男人,也不會放著這麼美妙的誘惑而不顧吧。當下世上,還有幾個清高的柳下惠?我並沒有在意,自己在她心裏是何種形象,但此刻,她的口吻卻令我心中的怒氣高漲,仿佛是衝破了阻礙的洪水一般,肆意咆哮。
今夜,是她該贖罪的時候了。私自出逃,違反了玩物的規則,理應受到我的懲罰。
我揚起笑意,猛地扣住她的肩頭:“既然你說一樣,好,那我成全你!”
我想要的,說出口了,自然沒有收回的餘地。
“若是令我滿意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皇甫舜,你這個瘋子!”
她眼底的怒意和不堪忍受,漸漸浮上水麵。她揮過的手掌,留在半空,我可以閃躲,但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