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的貪婪是無限的,這些諸侯王公中,魯王則是他最大的威脅,他們近乎無理地要求讓本已疲憊不堪的魯般漸漸升起了不滿的情緒,開始選擇回避和推脫魯王的邀請,久而久之,一些好事又嫉賢妒能的同行開始在那些魯王的麵前搬弄是非,這在那個群雄紛爭又以軍隊論英雄的年代是致命的,魯般這是犯了大忌,不少的諸侯王公派人強製性地強占他家的田地,封鎖他家的錢幣,後來,竟然派出軍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威逼利誘他就範。
魯般為人謙和,但也桀驁不馴,他的眼裏,這些諸侯王公不過是一堆殺人飲血的畜生,其實這一天他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提前做好了充分地準備,就在一個寒冷的深夜,趁著守衛的士兵都沉睡的時候,偷偷地帶著家人從早已挖好的地道逃到了終南山的原始森林之中,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碰到了一位奇怪的樵夫,穿得一身的獸皮,正在拿著一把奇怪的鐵條來回拉送,沒到半日,一棵參天大樹就被輕易地放倒了。
魯般獨具慧眼,深知樵夫絕非泛泛之輩,當即三跪九叩,要拜他為師,怎奈樵夫毫不理睬他們,當他們如空氣,自顧自地扛著鐵條消失於茫茫林海雪原之中。
魯般對木工建築的技術的癡迷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幾乎是走遍了中原大地,有師必拜,掌握了當今絕頂的技術,所謂巔峰者的路是孤獨的,他不滿足於現狀,早就有雲遊四海的念頭,拜訪傳說中的終南大仙黃國公是他最大的心願,據說黃國公已經三四百歲了,道術可通天,隱居在終南山的原始森林之中;魯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威逼,使他徹底放下了所有包袱,不遠萬裏來到了這裏,雖然不知道黃國公長什麼樣子,但他早已經立下誓願,一定要拜他為師。
怎奈父母年事已高,魯般隻好在原地等待,相信這個伐木人總會出現,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幹脆用工具把這棵大樹建成了一座漂亮牢固的院子,暫時住了下來,就這樣半月過去了,那個伐木樵夫還是沒有出現,他對樵夫手中的怪異工具特別地感興趣,這半月他每天冥思苦想,想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就情不自禁地沿著樵夫消失的山路漫無目的地走著,山路從一毛不發到後麵變成了半人高的野草叢,一不小心他的手感覺微微一疼,拿起來才發現皮膚已經被劃破,鮮血直冒。
他就停了下來,想要找出是什麼東西劃破了自己的手,結果他看見一排排的思茅,亭亭玉立,其中一片葉子上還沾有鮮紅的血跡,他很是納悶,這麼弱小柔軟的葉子竟然能割破他的手,於是拿起來仔細觀察,結果發現這些葉子的邊緣都長有一排排細小而又清晰的齒類結構,這與那樵夫手中的相比,就是一個袖珍版。
於是,當天一回去,他就製造出了一把鐵條,通過自己的改造,變成了一把鋒利的伐木工具,魯父也算是木工行業的高手,當看到這樣一個怪異而又高效率的東西之後,不得不由衷地感歎:“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魯般則是平淡地道:“這黃國公絕非空有虛名,這可能隻是他的雕蟲小技,那樵夫手上的工具或許也是出自他之手!”
之後的一天,一個上山打獵的獵人在山中迷了路,並且碰到了毒蛇,被咬傷,生死命懸一線,如果不及時把蛇毒吸出,獵人就沒命了,魯般想都沒想,探下身子就用嘴幫獵人吸出了毒液,獵人的性命總算撿了回來,而他則是中毒太深,整個癱在了床上。
這可急壞了魯父母,原本得救的獵人卻自己偷偷地離開了,就在魯父母咒罵那可惡的獵人的時候,魯般阻攔道:“世間之人,品性慧根參差不齊,救人是為善,得其所樂,安其所心,乃自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