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白背心男子眉頭一挑,就說:“那她叫什麼名字?”
曰,這我怎麼知道,“不知道。”
話剛說完,白背心男子突然抬手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直扇的我耳朵裏嗡嗡作響,左臉火辣辣的巨疼,脖子差點都給扭了。
我心裏簡直怒不可遏,要不是被綁著,我非得跟他拚命!
“看來墓室裏那一棍子並沒有讓你清醒。”白背心說道。
果然是你們下的悶棍,我心裏想著,咬牙忍下怒氣,冷冷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白背心一臉蔑視地說著,對著我身後拍了拍手:“帶進來。”
隻聽身後的門頓時開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響起,兩個黑西裝男子將一個衣衫襤褸,渾身發著異臭的人拖到我麵前幾米遠的地方,往地上一扔,就走了出去。
被拖進來那人縮著身子爬在地上,痛苦的**著,那一顆沒有絲毫毛發的頭顱和依稀可辯的聲音讓我瞬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是光頭!
我心裏無比驚訝,他怎麼會在這?難道他跟旺財消失的原因就是跟我一樣被這些人下了悶棍?
“你應該知道他是誰,這就是你們不配合的下場。”白背心說著又坐回到沙發上,將旁邊小櫃子上的一個抽屜打開,對我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肥皂丟了可以撿。”
說著就從櫃子裏拿出一樣東西扔在我腳下,我一看,還真是肥皂。
尼瑪,他這是什麼意思?神經病?
“但命丟了就再也沒有了。”白背心突然話鋒一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忽然從櫃子裏拿出一把手槍,對著光頭“砰”的就是一槍。
頓時,我就看到光頭縮著的身子突然一鬆,**聲也立馬沒有了,而原本光滑的頭顱上此時卻多了個血窟窿,汨汨地往外冒著鮮血。
那種極度的真實感告訴我,這不是在演戲,光頭真的被一槍打死了……
我有些發懵,腦子裏一下還轉不過彎來。我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我一直認為他們或是雷子偽裝的,或是墓室的宿主報複我們,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這使得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他們的身份和動機。
畢竟撬棍和破磚鏟之類的工具以及暈在墓室裏的我們都是鐵證,雷子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更何況直接開槍殺人。
而如果是墓室的宿主要瘋狂的報複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將我們殺死然後隱屍匿跡,即便要折磨,光我也知道好幾種比這更殘酷的折磨人的方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不知道?”白背心竟然非常詫異的反問道。
“我……應該知道?”他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家夥真的是神經病?是心理變態?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墓室宿主的家裏有一個神經病,我們被抓後,這家人就把我們交給這個神經病玩弄。而這家人的權勢非常大,玩死我們就跟玩死四隻螞蟻一樣簡單。
這時白背心又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再次問我:“這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又是這個問題,照片裏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些人一直要問我跟她認不認識?認識怎麼樣,不認識又怎麼樣?一瞬間我心裏閃過諸多疑問,看著地上光頭的屍體,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就說道:“認識。”
“她叫什麼?”白背心繼續問。
“林夢茹。”我隨口就胡謅了個名字。
光頭的樣子告訴我,他一定被這些人折磨過。而這些人問的問題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他肯定不會隱瞞。然而光頭還是被殺了,這就說明,實際情況並不另這些人滿意。如果我也按著事實訴說,說不準一會兒那就是我的下場。
我緊緊地盯著白背心男子,想從他的眼神或者表情裏看出點什麼,然而這家夥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不禁讓我忐忑起來。
“你好像很緊張?”白背心突然說道。
“怕死的人發現死亡很有可能馬上就落在自己身上時,難免都會緊張,而我就很怕死。”我估摸著他就會這麼問,所以早想好了托辭。
“你的回答有些複雜,就好像是提前想好的。”白背心搖著頭說道:“大部分時候對話都是人的一種條件反射,更何況在心裏緊張的前提下,你剛才想都沒想就這麼說,一定是之前就想好了。”
“你還是不好好配合我們。”白背心說著就把槍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