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鑫聽到莫邪說的話有些納悶,麻煩?能有什麼麻煩?在這烈陽城之內找錢家和劉家麻煩的恐怕不多吧?於是問道:“老大,能有什麼麻煩?就屋裏那幾個小娃娃?算了吧,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孬種,就憑他們還掀不起來大風大浪。”
劉昊看起來粗狂,但是此刻聽得莫邪之言,也是眉頭微皺。想起李家二少爺李遊天的瑕疵必報的性格,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那我們現在該放如何做?”錢鑫看到二人都是表情嚴肅,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也是收起了那嘻樂的表情。
“我和三少決計是沒有多大危險的,不過莫兄則是恐怕就說不定了。要不,與我等同行?那樣縱使不是萬分安全,或許也會讓他們忌憚些許。”劉昊說道。
“沒用的,他們一起來的有人,剛剛他正在說話時咳嗽那兩聲便是在通知要人處理我,窗戶外麵的人看的是李遊天所說的唇語。所以你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過話說也是,幾個人從小就是祖宗般供養著,哪裏受的如此憋屈的火氣?如果不對我下手才是真正的不正常。”莫邪淡然的說道。
“他們來拜金堂還帶了手下?”劉昊和錢鑫同時驚訝!這的確是以往二人都不知道的。
“那……剛剛他們唇語說了什麼?”
“一會兒出去之後,必須把我除掉。至於錢鑫,引開之後,就不用管了。現在加上劉兄,應該也是和剛剛的情況差不多。錢鑫,一會出了門,我們就此分別,過了這一關,我再去找你!”莫邪舌頭舔了舔嘴唇,想著一會說不定會有一場廝殺,從心底慢慢升起來一陣澎湃,像是神往已久,其眼神中也是有紅芒一閃,便消失不見。
“老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已經結拜了,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今天你有難,我錢鑫若是置之你於不顧,又如何對得起良心?”
錢鑫說話聲音很大,連正在賭錢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有人不滿意,正欲開口斥責,但看到錢鑫那悲憤的目光之後,頓時嚇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同時暗暗心想:今後說話還是需弄清情況再說啊,特麼自己的耳朵怎麼就沒聽出是錢家三少呢?幸虧今天說話之前扭頭了,不然……此刻自己不是叫爹就是喊娘啊!
莫邪聽到錢鑫的話之後,就一動不動的盯著後者,直到錢鑫心裏發毛,莫邪才把目光轉向遠處,同時說道:“結拜麼?你想的什麼恐怕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的了吧?你是真心想結拜?還是有其他想法?自己想想吧,保重!”說完,莫邪頭也不回的抱著風狐走了出去。
“我……”錢鑫看著莫邪漸漸消失的背影,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旁邊的木椅上,嘴裏嘟囔著:“我並沒有惡意,隻是……聽到你所說的兄弟,想看看你什麼表現而已。‘兄弟’真的還存在麼?家族中親兄弟為了利益都互相廝殺,哎……這一次,我錯了麼?”
劉昊並沒有跟隨莫邪一同出去,此刻聽到錢鑫的話語,便說道:“你真不配作為兄弟!”
劉昊喜歡交友,喜歡與直爽的人、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一起瘋,以劉昊看來,‘兄弟’二字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乃至性命!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去侮辱兄弟這兩個字。哪怕別人侮辱,他都會感覺不齒。而現在這樣的一個例子就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麵前,劉昊心底除了對錢鑫有了一絲看不起之外,沒有一點對這兄弟而惋惜!這本就不是真正的兄弟情,摻假了太多個人心思!
拜金堂中叫喝聲此起彼伏,壓大的……買小的……猶如鬧市一般。錢鑫獨自一人坐在賭桌旁的椅子上。自成一片,仿佛與這個世界都隔離開。此刻他目光空洞。嘴裏還一遍遍的嘟囔著:“我錯了麼?真的錯了麼?”
拜金堂外麵與內部喧鬧的景象赫然不同,剛從拜金堂中出來,感覺這外麵蕭條無比。隻有零零星星的幾幢木樓。風也是蕭瑟的吹刮,平添了一絲荒涼。莫邪剛走到拜金堂的門口,就感覺暗地裏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嘴角一咧,坐在幻化為原形的風狐之上就狂奔了出去。
突然間,莫邪看到前麵空中有著一道人影,和普通人不同的是,這人後麵有著一雙胳膊長的黑色虛幻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