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隻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隻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隻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隻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天
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轉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呀,不為修來世,隻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隻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卻了所有,
拋卻了信仰,舍棄了輪回,
隻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舊日的光澤。
鍾躍明被纏綿的詩句觸動了心裏的深情,閉上了眼睛和佩瑪一起念了起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跪在佛前,四顧周圍,是一個空蕩蕩安靜的廟宇,向上看去,竟有些像水麵一般蕩漾,難道他們真的到了湖底。
眼前的景象變了,是在佩瑪家,布置的很喜慶,似乎是婚禮現場,鍾躍明看到佩瑪穿著新娘裝過來了,正要興高采烈的迎上去,父母卻站在了他麵前,他們怒吼道:“你一個哈佛大學的高才生,怎麼可以娶一個這麼落後地方的女人,我們白養活你了?”他們猙獰的抓了過來,鍾躍明閉上眼睛,高聲說道:“我愛她,這些都不重要!我一定要娶她”。
他一吼場景又變了,是紮西穿著新郎的衣服,他古怪的拉著自己:“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啊?馬上要舉行婚禮了?”說完他又衝鍾躍明曖昧的眨眨眼睛:“我們還要一起入洞房呢,嗬嗬”,鍾躍明覺得古怪的壓抑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場景又變了,是周希睿他們玩味的看著自己:“兄弟,你的喜酒我們已經喝了,現在你留在這裏過好你的日子吧!我們要走了”,鍾躍明看看身邊古怪笑著的紮西,和遠去的周希睿他們。他大叫一聲:“不,我要和你們去探險,我不留在這裏”。
“哇!”佩瑪吐了一口鮮血,鍾躍明立刻摟著她:“怎麼了,佩瑪?”佩瑪氣若遊絲的說道:“我失敗了,你的愛沒有通過考驗”,鍾躍明心裏內疚不已,看看周圍,他們還站在湖邊,剛才湖底的幻境消失了。
他看到氣息奄奄的佩瑪,立刻背上她趕回家裏,佩瑪的父親問道是怎麼了?他大致講了剛才的情形。誰知道他父親蹦趔了一下,差點摔倒,他母親隨即也暈了過去。佩瑪父親和眾人趕緊將媽媽急救過來,她一醒就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