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意看著葉柔風韻猶存的俏臉,心裏有了別樣的心思,笑嗬嗬地說道:“考慮好了嗎?如果不願意交錢的話,也不是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葉柔一臉警惕地問道。她是陳家裏麵走出來的,對人性有一個清晰地認知。她才不相信張天意會有那樣的好心免除他們的費用呢。
“你陪我去喝一杯,怎麼樣?咱們兄妹倆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說不定就會想到其它的解決辦法?對不對?你斜對麵開飯館的白寡婦,你去打聽打聽,我什麼時候收過她的管理費?”
啪-------
張天意地臉上挨了一巴掌。
葉柔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冷洌地盯著張天意,說道:“休想。”
“嘖嘖嘖-------”張天意伸手摸了摸被葉柔抽過的臉頰,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手掌掌心,笑嗬嗬地說道:“香。真香。帶著一股子奶味。”
張天意大手一揮,吼道:“兄弟們,砸店。”
哐當-------
一個貨架被推倒。
砰------
收銀櫃台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不要砸我們的店。”麵包店裏麵的小姑娘衝上去想要阻擋,被一個大塊頭給一把摟在懷裏狠狠地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葉柔嘶聲吼道,撲上去想要把小姑娘從大塊頭的懷裏搶出來。
張天意跨前一步用自己壯碩的身體擋在前麵,微笑地看著葉柔,笑著說道:“葉老板,考慮得怎麼樣了?再不答應的話,這麵包店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答應你這種要求--------”葉柔聲音尖利地喊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沒有對麵的白寡婦聰明--------原本是一件小事,一樁很容易就解決掉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搞得這麼複雜呢?”張天意遺憾不已。
他掃了一眼四周的慘狀,笑著說道:“我叫張天意,我來找你,那就是天意使然------你不願意順應天意,天意也不會讓你繼續在這條街上刨食吃。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是在這水柳街,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地手臂高高地舉起,然後用力地向下斬去,大聲喊道:“砸,給我使勁兒砸,我要讓她這店裏沒有一樣可以立得起來的東西---------”
哐當哐當——
麵包店裏麵的貨架被推倒,烤爐也被砸地稀爛。
“救命——救命——琦姐救我——”女店員拚命掙紮,伸手推開大塊頭的胖臉,想要逃脫那個大塊頭的魔爪。
可是,她的力道太小,無論她怎麼努力,那個大胖子臭哄哄的嘴巴還是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拱來拱去的。
兩個糕點師父提著擀麵杖衝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擊動作就被那些街霸給打倒在地。他們做麵包是行家,但是打起架來根本就不是這些流氓的對手。
“小婷——”葉柔目呲盡裂,朝著那個小姑娘撲過去。那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無論如何,葉柔也不能讓她被這些流氓毀了清白。
張天意壯碩的身體隻是往前跨了一步,恰好又把葉柔的身體給擋在了外圍。
“張天意,我和你拚了。”葉柔伸手要去抓張天意地臉,卻被張天意一把給抓住了手腕。
“拚了?”張天意笑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隙。“在這裏拚,怕是你占不到什麼便宜。但是如果在床上拚的話,你倒是會有三兩分勝算——”
“張天意——”
“對,保持這潑辣的勁頭。我這就喜歡這一口——”
哐當——
麵包店的木門被人重重地撞開,葉默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
“葉默——”葉柔對葉默的事情極其敏感。看到他突然跑到麵包店門口,生怕他碰著傷著,尖叫著喊道:“默兒,快跑——快去找你爸回來——”
“喲,這就是你家那個小野種?嘿嘿,讓他看看也好,年輕人嘛就應該早點兒接觸社會——”張天意的眼角掃了葉默一眼,興致更加高漲。
“張天意,你這個禽獸——葉默,你快跑——”
“跑不掉了。”張天意說話的時候,幾個混混已經朝著葉默圍攏過去。
“張天意——放了我兒子,放了我兒子,我給你錢,我按照你的要求交管理費,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你們要是敢傷了他,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讓你們全家老小陪葬——”葉柔歇斯底裏地叫喊著,拚命地朝著葉默衝過去,一幅和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你要是早些答應我的要求,不就沒有這些事情了嗎?好,你想要保護自己的兒子是吧?也不是不可以,還是那句話,陪我去喝一杯,咱們倆好好聊聊天,你說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李牧羊漆黑地眸子瞬間被金雲包裹。
那種俯瞰天下的威嚴,讓所有人感到戰栗。
他的表情寒冷如霜,臉色都能夠擰出一把把的冰水。
握在一起的拳頭咯嘣咯嘣作響,聽起來就要把自己的骨頭也給捏碎了一般。
因為他練習了太極劍法,太極劍法的心法就是:以柔克剛,剛柔並濟,心無雜念,萬念歸一。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傷害自己家人的人全廢了。
“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為首的一個麻子臉笑嗬嗬地說道,然後伸手去抓葉默的肩膀。
“你們不該招惹我。”葉默聲音嘶啞地說道。那聲音冰冷又滄桑,很難讓人相信是從一個青春少年嘴裏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