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連催著自己的兒子今晚要回謝家,謝展少本沒打算回去,可一個電話下午居然不間斷的打來,跟催什麼似的。
謝展少的車子開回謝宅時天色已經黑了,他是送了豔陽才來這邊的,進了門就有傭人迎上前來,說是就等他開飯了。
“媽,爸。”他人在坐下之前禮貌性的各叫了一句,可就是這一句就讓原本無聊到發黴的展穎聽出了不同。
“大哥,你蛀牙了嗎?”展穎戳著自己麵前的糕點,怪異的盯著謝展少的嘴,怎麼聽說話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了,平時大哥可是咬字清楚的,怎麼今天……含含糊糊的。
“是嗎?展少。”謝母聞言也反問,同時也很納悶,自己兒子一向不喜歡吃甜的她是知道的,怎麼好端端就蛀牙了,中午還不好好地。
謝展少站著不動聲色,眼皮微微垂著,不理會餐桌上幾雙好奇的目光,他極可能正常的講話。
“爸媽我沒事,吃飯吧!”
謝展少沒有辦法隻好又說了句話,謝母正等著呢,立即抓住了好好仔細的聽,的確有點奇怪啊!大著舌頭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連一向穩重的謝父這會兒也將目光投過來了,謝展少受不了,隻好放下筷子,一副不耐的樣子。
“催命鬼似的催我回來就是要研究我的聲音是否正常?”
這話一出,餐桌上又安靜了,謝母不甘不願的瞪著自己兒子,不跟她計較,那邊謝家做菜的阿姨已經將最後一個湯擺上桌了。
“怎麼沒把豔陽那小姑娘帶回來啊!”謝母邊盛湯邊問,說著說著眼睛還不死心的望了望大門的入口。
展穎這麼愛八卦的人也受不了了,拚命對著唯恐天下不亂的母親擠眉弄眼。
現在都這個時間了,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帶到家裏來吃飯,您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嘛!想著展穎又去看旁邊坐著安靜吃飯的大哥,表麵上風平浪靜的,一點也沒因為母親的話不悅起來。
……看來跟豔陽這事兒當真有戲,連母親的胡鬧他都接受了。
不過……展穎瞧著瞧著還是覺得大哥不對,這吃東西的樣子太小心翼翼了吧!她大眼骨碌碌的轉,大哥這嘴巴到底是怎麼了呢。
謝父謝母出去環球旅行這麼久,第一晚的餐桌上居然沒講什麼好看的風景好聽的趣事,反而全部話題都圍著豔陽轉,一會兒說豔陽小姑娘心眼好,一會兒又說豔陽小姑娘心底單純,不像某個人。
謝母話裏有話,展穎好笑的聽著瞧著,大哥也沒發飆的意思,可是大哥的不阻止,母親卻更大膽過分了。
“展穎你說,豔陽小姑娘這麼純白的一個人,待在某人身邊時間長了是不是難免會被染黑了。”
呃……
展穎:“……。”
這可讓她怎麼說好呢。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大哥的,兩邊都得罪不得。
得罪了母親,母親拉回來那一整箱的禮物她連一星半點兒怕是也分不到了,得罪了大哥,她絕對相信大哥有本事哄的豔陽在一個月內不跟她見麵了。
展穎兩邊交戰,最後隻好求助一般的去看一直沉默的父親大人,可那邊喝著小酒的父親還沒接收到她發出的求救信號呢,就聽到身邊含糊卻已經清亮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染黑了好啊!一直這麼白下去,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玩呢。”
大哥反擊了!母親從晚餐開始就沒停下來的嘴閉上了,可剛沉默沒一會兒,她又佯裝若無其事的拉拉謝父的衣裳,小聲問:“給兒媳婦什麼見麵禮好呢?”
謝展穎:“……。”
謝展少:“……。”
這位上座的皇太後到底是有多急著抱孫子啊!展穎在心底自問,想著下午回來事買那一大堆的嬰兒用品,又讓傭人布置了嬰兒房,明明都還是沒影兒的事呢,急什麼呀!
用過晚飯自然是要各回各屋的,謝父謝母時差還未倒過來,需要休息,謝展少第二天一早還要回公司,自然也回了房間。隻有展穎,畢業之後無所事事,這會兒又有新鮮的疑惑了,隻見她巴著謝展少臥室的門又不敢進去,伸進一個頭八卦道:“大哥,你的聲音到底怎麼了?是牙齒壞了,還是舌頭不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