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這總結的本事比你幹的事兒靠譜多了。”
聽著瑞安的話,白鑫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對他的讚美,瑞安隻丟給他一個白眼,遂瞧了一眼天色,不多時就要夜半了,雖然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卻是叫人擔心的很。
天子寢宮外的一方天地已滿是血腥之氣,戚冥已是力有不逮,可麵前的那些個人,確實如同死侍一般,竟然可以越戰越勇,他看了看姬若離,似乎他也有些體力透支的征兆。
“主子,要不您先……”
“說的什麼話,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一起出去的,再者我可是答應過阿七,一定要將人救出去的。”
說話間,姬若離抬手攔下朝戚冥攻來的致命一擊,顧不上理解與尊卑有別,戚冥硬著頭皮和那些人抵抗著。
要說唐家的七少爺還當真是狠心,叫主子來救人,她還真可以一個人都不派來,一點兒都不出麵相幫,戚冥如今想來,對唐淼的怨懟之情便是愈加的嚴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多年前他和流風兩個人對唐淼的態度,竟然完全的顛倒了過來,如今,他竟如何都不能夠在對唐淼有當年的那份全然的信任。
耳邊傳來尖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戚冥隻覺得有人將他拉扯到了一旁,回神的時候,姬若離的左胳膊上已經被人劃拉除了一道血口子。
“戚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你去一邊歇著,看看唐伯伯怎麼樣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以為,沒有人放水,我的人進的來麼?”
戚冥遂不在言語,他心知,如今自己已然成為了負累,便默默的退到了姬若離的身後,可那些殺紅眼的人怎麼會錯過如此機會,他們用盡了氣力朝著戚冥攻過來。
戚冥想著及若離何時這般狼狽過,如今還要被自己拖累,此番時候,有一個想法在他心中一閃而過,還未來的及作出應對,便有人闖了進來,攔在了他的麵前。
他一抬眼,瞧見來人,心中又是大駭,大夏的影衛,主子竟然暗中將他們調入了天麟皇城,果然,在麵對七少的時候,主子總也是這般的不理智的麼?
“殿下,陰蓄皇子在外頭,有天麟世家的兵馬在不斷往這裏趕,外頭怕是快要抵擋……”
戚冥聽著這話,心中又是一片的寒涼,麵前的殺戮沒有停下,可方才還能聽見的打鬥聲,似乎小了不少。
“凡有私自帶兵進皇城者,即可出龔,若有不從者,當場絞殺,不論緣由!”
清冷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聲音不是很大,在內裏的血腥場麵和兵器碰撞中,戚冥還是聽清楚了。
“陰蓄果然還是太著急了些,阿七這時機倒是把握的好。”
姬若離麵上出現了一絲的鬆動,有影衛被從外麵斷斷續續的放進來,他這整個人的壓力也是清減了不少。
“唐銘,你什麼意思?”陰蓄瞧著唐銘,麵上凶狠的很,“你說不讓人領兵進來,你有事做的什麼事兒?”
“王爺或許不知道我唐家家主拿著的是什麼劍,那我就告訴你,是王權劍,可以統帥整個天麟兵馬的王權劍,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陛下。”
唐銘淡漠的瞧著陰蓄,他身後的那些世家親兵一聽到唐銘如此篤定的話,麵上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你們莫要聽這人胡說,王權劍早就丟失了,如何能在唐家,再者,你唐家拿著王權劍不進獻天子,自己揣在手裏,是想擁兵自重不成?”
“擁兵自重?”唐銘冷笑,“王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上也流淌著唐家人的血,莫不是王爺自己都承認了自己有謀反的嫌疑?”
“唐銘,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母妃是天家兒媳,自然不能和你們唐家同流合汙!”
“哦?”唐銘聽著陰蓄的話,心中頓時白了大片,寒了大片,這便是自己瞧著長大的孩子,是姑姑的好兒子,現如今倒是和唐家劃分的清楚了。
“王爺,若您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唐某人沒有辦法了,等我唐家軍將這些人誅殺殆盡,在與您到陛下的麵前是理論?”
唐銘冷了聲,身後唐家軍已經整齊劃一的擺列在他的身後將陰蓄等人攔了下來。
“唐銘,你這是阻止我去捉拿夜闖皇宮的賊人?”陰蓄咬著牙質問。
“賊人,哪裏有賊人?”
唐銘瞧了一眼周圍,“這裏不是隻有王爺和私自領兵進來的各世家親兵麼?”
他的聲音又冷上了幾分,話音剛落,身後唐家軍依然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成對峙的局麵。
“唐銘,方才那些人……”